明心可是一直记得周氏是怎么对谢宜笑的,她这个人素来恩怨分明,也记仇得很:“也就是王妃好心,她要是再回过神来,长久下去,这夫妻感情真的是没了。”
“而且长宁侯可是有侍妾的,周氏不管他,多的是解语花愿意为他排忧解难。”
谢宜笑闻言终于抬头看她了,明心眨了眨眼,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,问:“王妃,奴婢说错什么了吗?”
“你这个词用得不对。”
明心就奇怪了:“排忧解难?有什么不对?”
谢宜笑敲了敲车厢,慢慢道:“排忧解难,是排除忧愁解除困难。”
明心恍然大悟:“王妃,奴婢明白了,只是不能用排忧解难,那要用什么?难道要用红袖添香?”
谢宜笑表示自己不懂。
接下来一段日子,便是春闱了,容辞也紧跟着忙碌了好些日子,等到春闱考完了,他才得了些空闲,休沐日带着谢宜笑一同去了云中寺。
每年三月初,容辞都会带着谢宜笑去云中寺见慧缘大师,今年是三月初事多,这才拖了又拖。
慧缘大师身体健朗,虽是出家人,但见到这小夫妻前来看望他,还是很高兴的,只觉得这徒弟没白养,还记挂着他这老人家。
说来说去,又说起了无常大师。
“新帝登位,怀南王又断了腿被禁足于王府,他便走了,走之前给你留了一句话,说是他逍遥自在去了,无需再找。”
无常大师一身逍遥自在,若不是一时像是被蒙了心智一样说错了话,后来惹上了怀南王府生怕被灭口,也不至于是苟身在这云中寺里。
要知道他修的是道,修的是逍遥自在,可烦死了这些念经的和尚。
容辞没有意外:“除此之外,没有留别的话了吗?”
容辞很想知道,新帝如今已经登位,是不是一切都已经改变了,新帝不会短命,怀南王也不会再有做皇帝的运势。
“不曾。”慧缘大师知晓他在想什么,与他道,“这世间芸芸众生的命途,还是勿要窥探太多了,如今这般,已经是极好的情况了,将来如何发展,便要倚靠你们自己的本事了。”
既然窥探了天机,便会去想着去改变,可也不知这窥探了天机改变命运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。
容辞想了想也道:“师父说的是,是我想岔了。”
不管怀南王还有什么阴谋诡计,他们小心应对就是了。
慧缘大师又道:“你很好,若是在这寺中修行,我望你修己身,可既然入了世尘,我望你多修功德积善,这也是一众修行,你便当作是普度众生了。”
容辞应下。
容辞陪着慧缘大师下一盘棋,与谢宜笑一同陪着慧缘大师用了午食,又去后山桃林那里坐了一会儿,然后才下山离开。
回去的时候直接去了容国公府,陪容国公夫妇用饭。
容国公夫人见他们夫妻二人和往常一样亲近恩爱,想来是真的和好了,于是也放心了,不过私底下她也和谢宜笑说了她的经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