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吧,也挺好听的。”谢宜笑又从他手里将那只猫崽抱回来,笑着与他道,“你可真会选,选了一个乖的,一点儿也不调皮也不认生。”
谁人都可以抱它,你放它下来它也不随便跑,就爱睡觉。
容辞道:“它自出生便有多少人照顾着它,这个摸一下那个抱一下,自然是不认生,至于不爱动,大约是它年纪还小或是真的懒不喜欢动。”
“也是。”谢宜笑想想也觉得是这个理,她摸了摸猫崽,觉得好开心,“这只猫我可喜欢了,谢谢你费心了,在长留侯夫人手里讨一只猫,那可不容易啊。”
“不容易那倒是没有。”容辞倒是诚实得很,“长留侯夫妇一生恩爱相守到老,故而我说是给夫人你的,她便同意了。”
长留侯夫人这般年纪了,最喜欢恩恩爱爱的小夫妻,自然是成全他的一番心意。
谢宜笑啧了一声:“你这话说的,都不为自己揽些功劳。”
“这有什么功劳,我讨了这只猫送给夫人,只是因为想让夫人开心,可不是为了让夫人记得我去讨猫的功劳。”
谢宜笑听得面上微微发红,她方才还在想他这人委实不会说话,但转头便说这么煽情的话。
“快去将衣裳换下来。”
容辞点头,去了寝室换衣裳,过了会又在里头喊:“我先前那一件青色的长衫在哪?”
“哪一件青色的?”他青色的居家长衫可不少,谁知道丢到哪去了,谢宜笑想了想,便将猫放在垫子上让它继续睡,便去了寝室给他找衣裳。
这一找,一直到用夕食的时候两人才从寝室里出来,用饭时,谢宜笑还低着头,见他一直给她夹菜,又忍不住伸脚踩了一下他的鞋子。
这个大约是越来越不要脸了,她算是看明白了,就算是他在外头如何的光风霁月,可私底下的时候也是会动手动脚的,若是叫人瞧见了,他的脸当真是不要了。
容辞看了她低头,忽然一笑:“多吃些。”
他这夫人面上什么道理都会说,但委实也是个容易害羞的人。
这一对夫妻俩和好之后,定王府的日子也安静了下来,容辞该去朝会的时候去朝会,要不就是去兵部,要不就去北大营,算不上忙碌,但也只有每旬一日的休沐日才能在家里呆着。
三月十五,推迟了一个月的春闱才开考,今年顾知枫也要参加,前一日谢宜笑还去了一趟长宁侯府给他打打气。
老太太不大情愿他这个时候去考,不过既然都已经报了名了,他自己又执意要去,也只能认下:“既如此,便好好考吧。”
谢宜笑道:“既然三表哥要参加,那就努力考一个好成绩出来,不过若是落了榜,也不必灰心丧志,就当是积攒经验了,你还年轻呢,能考中举人已经算是不错了。”
顾知枫今年才十九,委实是年轻了一些,许多人都觉得他这个年岁应该多学一学,等下一届再参加,甚至是家里的长辈都是这么认为的,怕是他这一考若是没考中被打击得一蹶不振。
不过顾知枫心中藏着事,他想要尽早地自立,等到三年之后,那怕是什么都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