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老夫人觉得明镜孤身一人没有倚靠,日后便是嫁了人了没有娘家指不定被人欺负,如此还不如做了王府的侧妃。
做了王府的侧妃,虽然在王妃面前还是持妾礼,但旁人来说也是王府的侧妻,于明镜如今这样的身份而言,是她用尽所有力气攀附都攀不到的位置。
而且这位王妃对她这样好,日后姐妹俩互相照应,明镜也算是一生安然了。
如此,便是她死了,也就放心了。
谢宜笑与明镜还不知陆老夫人这等想法,若是知晓了,定然是恶心得要吐,骂她不知廉耻好不要脸,赶紧滚远点别来恶心她们。
明心费了心思将明镜拉了过来,谢宜笑也一直将她带在身边,谁人问都道这是她家的明镜,江上清风楼的善管事,若是谁人去江上清风楼都可以找她安排。
众人也很给面子,对明镜很客气,也有人问起明镜可是说亲了,谢宜笑却道:“她的亲事我已经有了些想法,若是她出嫁,还要请诸位前来喝杯喜酒。”
谢宜笑想让明镜与这些夫人交好,为自己攒下一些人脉,日后不管是她要嫁顾知枫还是不嫁,将来的路也走得顺畅一些,但是也知道她对成亲一事很抵触,自然也不会让人去烦她。
当然,将明镜带出来也是告知世人,这明镜是她的人,她护着的,日后碰见了,也别不长眼,觉得这姑娘是个好欺负的。
不过这世间有长眼的人,也有不长眼的。
众人闻言也是连忙应下。
北亭侯夫人面露笑容,推销起了自家的姑娘:“说起来我们家明珠与王妃也是旧识,就是她没有王妃这般运道,平白的耽搁了亲事,现在是不上不下的,我们北亭侯府也不知道如何是好。”
“我们家明珠呢,素来乖巧懂事,也是个好姑娘,王妃若是不嫌弃,便让她多来陪陪您。”
徐娉婷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,她拿扇子遮了遮脸道:“北亭侯夫人,您这是当你家姑娘是什么呢,谁人愿意要就能卖的货物吗?虽然我与你家姑娘也有些不对付,可实在是可怜她托生到你的肚子里。”
这些日子北亭侯府到处想给沈明珠说亲,就是想将她嫁给好一点的人家,多多少少能帮到北亭侯府,他们北亭侯府就敢点头的。
只是可惜,这沈明珠身上还有一道赐婚圣旨,想娶的人若是解决不了这个赐婚圣旨也不敢娶,能解决的人家也不敢沾染。
天底下好姑娘多了去了,北亭侯府如今也落魄了,他们又不是吃错药了,沾染这种事,这可是太上皇曾经下的赐婚圣旨啊,哪里是那么容易解决的。
徐娉婷这话一出,北亭侯夫人面色当下就难看了下来,边上坐着的沈明珠低着头,脸上也是红得滴血,她死死地低着头,不愿看到这些人或是嘲笑或是怜悯的眼神。
她是北亭侯府的贵女啊,还是被赐婚给怀南王的未来郡王妃,她原本应该高高在上尊贵的人儿啊,可如今却成了随意可以卖出去的货物。
她母亲是心疼她,可是她母亲也更在乎北亭侯府的将来,更在意她兄长,若是将她嫁出去能让北亭侯府好过一些,她母亲也是毫不犹豫地将她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