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是。”这可是一门贵亲,季丹青的两位堂兄投来羡慕的眼神。
次日,年家和季家大喜,年寒生穿着喜服上季家迎接新娘,在年家大摆宴席,谢宜笑与明氏午时刚过便去了年家。
二人到了年家,自然被奉为贵客,年寒生的母亲年夫人亲自前来招待。
年寒生的母亲是年大人恩师的女儿,年大人出身寒门,承蒙恩师教导培养,还娶了自己恩师的女儿。
也有许多人传这位年夫人是个山中母老虎,将年大人管得死死的,别说是纳妾了,就算是多看别的姑娘一眼,她都要发飙的。
谢宜笑与这位年夫人在别的宴会上也碰见过,瞧着倒是一个恩怨分明之人,对她也挺热情的。
“寒生成了亲,我也就放心了,为了他的亲事,我也是操碎了心。”
年大人归帝城任京兆府尹,带着全家回来,当初长宁侯府欲与年家结亲,年夫人就不大乐意,觉得长宁侯这个姑娘肯定有问题,要不就是不守婚盟事到临头不愿嫁人,要不就是真的有病,年家实在是要不起。
但碍于年大人与长宁侯之间的同窗之谊,又想着与长宁侯府结亲不错,只能认下,谁知这长宁侯府的姑娘真的是一个坑。
后来她也为年寒生看过几家姑娘,也谈不合适,最终和季家定了下来。
季家虽然不在帝城,但有谢家在,季丹姝的舅舅表哥都很优秀,日后也算是年家的姻亲了,如今还有一个嫁了容国公府的小姨母,单单看这两门亲戚,便能补足年家势单力薄的不足。
谢宜笑道:“或许他的姻缘便在此,旁的都是徒劳,只要结果是圆满的,这经历有多曲折,也不算什么事情。”
年夫人闻言一笑,表示赞同:“你说的是,待改日让他们小两口去拜见您这位姨母。”
“好。”
申时过后,朝中的官员下值归来,也陆续前来恭贺,容辞也与几位能说得上话的人一同前来,不多时,新娘进了门,然后便准备开宴。
大约半个时辰之后,女客这边的酒席散得差不多了,男客那边还在喝酒闲聊,明氏问谢宜笑是要等容辞还是先回去。
“他们那些人喝酒,也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,这要一直等着也不是法子,咱们先回家去,管他们什么时候散呢。”
谢宜笑觉得有道理,不过不打招呼走了也不好,便让明心过去问一声,问他是要先回家还是要留下来和这些人喝酒聊天。
不多时,容辞便带着陆追明心一同过来了。
边上的人见他匆匆而来,便打趣道:“九公子这么急着,莫不是怕你夫人丢了不成。”
“可不是,那些个男子,一旦喝起酒来,那就是没完没了,一个个都在兴头上,你要是多催他几次,指不定就要翻脸了。”
容辞面色平静,一点也不将这些人的打趣放在心上,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,然后对谢宜笑道:“夫人,回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