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不见的小夫妻安静地呆在一起,诉说着这些日子的想念和贴心话,若非是木兰苑那边派人过来催,也不知道要说到何时。
容辞顿了片刻,回过神来才想起来他今日回来了都没有去拜见母亲,于是便拉着谢宜笑与他一同去木兰苑。
路上的时候谢宜笑还说他:“你回来了也不去见母亲,当心母亲生你的气,说你眼里心里都没有她这个老母亲。”
“那就请夫人替我多说几句好话,毕竟在母亲心里,你可比我这个儿子重要得多。”
谢宜笑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那就看你的表现了。”
容辞将她的手握在手心之中,轻轻地捏了捏:“那就得问夫人,我的表现是算好还是不好?”
谢宜笑轻笑了一声,似是思量可片刻,终于是给了一个评价:“那就是...就是勉勉强强了。”
“你啊......”容辞摇头轻笑,只是握紧她的手,也不与她计较。
容国公夫人见儿子平安地回来了,也松了口气,问起他在外面的事情可否顺利,容辞的说辞与先前和谢宜笑的差不多。
容国公夫人不是谢宜笑,自然是知道要去办这些事情也不容易,只是看了他一眼,也没有再多问,转头说起了眼下的事情。
“你回来就好,明日便是中秋了,刚成亲不久你连中秋都不在家中成什么样子,一会儿与你媳妇去谢家送中秋礼,好好与谢家人说说话,客气着些。”
容辞自然是应下,容国公夫人说着又说起了容亭的亲事:“已经和那边说好了,廿十那日就去下聘,陈家不在帝城,陈家姑娘在她姐姐家出嫁,那陈姑娘是个好姑娘,心灵手巧的,也温柔善良,若不是因为前未婚夫病没了耽搁了她,哪里轮得到老三有这等运气。”
容辞微微蹙眉,忍不住多问了一句:“那位陈姑娘可是愿意好好过日子的?别是还念着前人?”怕就怕她是第二个廖氏,将来又是一番折腾。
容国公府夫人道:“我知晓你担心什么,我也问过她姐姐谷夫人了,过去的事情也都过去了,而且陈姑娘也为她未婚夫守了三年,也算是仁至义尽,嫁了人了,会好好珍惜当下的,不会一心念着前人的。”
容辞这才松了口气:“那就好。”
他家庭和谐,家人友善,没有什么婆媳妯娌问题,真的不想再来一个廖氏闹得家宅不宁了。
容国公夫人叹气:“希望你三哥娶亲之后,日子过得安稳一些,如此我就放心了。”
大概做父母的都是操心的命,以前操心容辞一辈子孤零零的一个人,现在操心容亭因为廖竹音的事情不愿再娶妻,将一辈子搭上,又是孤零零的一辈子。
谢宜笑道:“都会好的,母亲您放心吧,三哥既然同意娶亲,自然会好好对待陈姑娘的,我虽然与陈姑娘不熟,但谷夫人还是知道一些的,她啊,是个喜欢漂亮小姑娘又友善之人,她妹子自然不会差的。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容国公夫人稍稍放心一些,摆手让他们离开,“行了,若是没事,你们便去谢家吧,早去早回,今日小九刚回来,便都来这边用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