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氏喂了一会鱼,和谢宜笑闲聊了几句,见谢宜笑并没有伤春悲秋郁郁寡欢,喝了一盏茶就走了。
她管着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,每日忙来忙去的,比不得谢宜笑清闲。
不过谢宜笑嘴上说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,但安静下来的时候也是很想念容辞的,往日里他白天就去朝会去衙里,但若是不忙下值就会回来陪她。
最重要的是夜里有人暖被窝。
夜里一个人的被窝,似乎是空荡荡,怎么睡都睡不暖,这都恨不得将所有的被子都卷在身上。
这一夜睡得谢宜笑很不舒服,第二天醒得也早,有些恹恹的。
她心里想着要不要出去走走,是去谢家问问谢夫人谢怜的事情到底准备怎么办,还是回长宁侯府去看看,昨天周氏发病,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。
再或者是去长安楼去江上清风楼,去听怀南王府的八卦?
昨日怀南王被大理寺收押了,怀南王府也被禁军包围,昨日大家很多都不知道怎么回事,但经过这一日,昨日朝会的事情应该传出来了,或许有很多热闹可看。
看着怀南王府倒霉,她快乐得很。
这怀南王做出这样的事情会有什么下场,怀南王府一干人等又何去何从,还有那顾悠呢?她会不会离开怀南王府?
谢宜笑越想越是好奇,于是便叫人去喊谢珠和谢愉,让她们去长安楼坐坐,听听这些八卦,顺便问一问谢珠那谢怜的事情,等听完了八卦,她就去长宁侯府陪江氏用午食,正好是看看周氏的情况如何了。
下午回来歇着,这一天就过去了。
谢宜笑起来喝了一小碗粥便匆匆带着人出发去长安楼了,等谢愉和谢珠来的时候,她已经听了不少的八卦了。
位置在二楼临着中庭的隔间,往日里中庭高台处有说书先生说书,但今日在却是没有的,不过到处都是在说怀南王府的是事情,吵吵闹闹的。
也有不少人在骂怀南王,骂他狼子野心,不配为昭明太子的孙辈。
也有人说指不定是被愿望的云云。
谢珠与谢愉先后到来,谢珠还问谢宜笑:“小姑姑,你说怀南王会如何?还有那顾悠,会不会离开怀南王府?”
“怀南王会如何,且看陛下到底是怎么想的。”谢宜笑呷了一口热茶,慢慢道,“不过我猜测大约死不了。”
怀南王到底是昭明太子唯一的孙辈,论私,陛下但凡还有半点念着昭明太子都不会将怀南王弄死了,论公,你说这昭明太子这么大的功劳,这要是绝后了,这可怎么交代。
不过可能会受到囚禁,或是降爵。
“至于顾悠......”谢宜笑顿了顿,“确实是不好猜测她接下来会如何,可能她会念起怀南王对她的好,为他奔波寻找证据以证清白。”
“但也可能离开,她不是一直想离开自怀南王府离开怀南王身边吗?这不就是一个好时机。”
谢珠却道:“她离开能去哪里?”
“谁知道呢?大概这天大地大,总有容身之处,改头换面重头开始也是容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