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宜笑和江昭灵不久之后便离开了顾湘的院子,路上的时候江昭灵忍不住问:“你干嘛和她说这些?”
谢宜笑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青石板,而后小声道:“轮回,不过是话本子里的虚幻的事情,是否真的存在都未知,这些事情你知我知,天下人皆知,她自然也知道的。”
不过是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,想要的是一个活下去的支撑,难道她还要在这个时候和她说,这个世间上根本就没有轮回,那孩子是不会再回来了。
只能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了,等再过一段日子,她走出了伤痛,自然也会明白这个道理。
“走吧,去武安侯夫人那边,咱们也差不多要走了。”
二人去了正院,武安侯夫人和江氏坐在那里相对无言,武安侯夫人见她们来了,忙是道:“也无需多礼了,我叫你们劝的事情如何了?”
武安侯府夫人说到这里,脸色也有些苍白:“也并非是我自己不去劝,让你们去,你们是她的娘家人,也是一同长大的姐妹儿,这个时候和她说话,她还能听进去一些。”
“我先前劝了,她只是觉得我在护着我那儿子,根本就不听,我说多了,她便是又哭又闹,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。”
武安侯夫人固然怨怪上长宁侯府,但顾湘是无辜的,她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,非要将事情怪到顾湘头上,在这个时候与她争执吵闹。
“说来说去,都怪那顾悠,当初逃婚的是她,现在后悔了,要私奔的也是她,若是当初她自己嫁过来了,哪里还有这样的事情。”
武安侯夫人虽然有些怨怪姜泽云,但也只是觉得他不懂事,受了顾悠的蛊惑,这才做错了事情,最大的错还是顾悠,因她逃婚,现在又后悔了,勾着姜泽云私奔,实在是很不要脸。
武安侯夫人这话,是打算将姜泽云轻轻放下了。
谢宜笑眉头一挑,抬头直视她:“难不成夫人您觉得姜世子没有错?错的只是顾悠?”
武安侯夫人听她的语气之中似有一些质问的意味,微微皱眉:“谢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谢宜笑道:“我也没什么意思,只是觉得这一个巴掌拍不响,若是说有错,定然是两个人都有的,姜世子也是能做父亲的年纪了,难道还小了?”
“一个女子勾着他私奔,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,他哪里还记得自己是人家的儿子,是人家的夫君,还有一个孩子未出世,他将要做父亲了?”
“大概是你们这些人放在一起,在他心中都没有一个顾悠重要,为了顾悠,他可以义无反顾,抛弃所有,难不成没有错?”
“他没有孝心,没有责任心,还不知廉耻,难不成在你心中,便仅仅只是他受了蛊惑做错了事情这样轻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