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谢宜真不自信,以前谢宜笑住在长宁侯府,与谢家人都不亲,他一度觉得她是要住到成亲了才会回来,结果她突然就回来了,而且还和长宁侯府那边的关系似乎也不那么好了。
谢宜真心有疑,但不好直接去问谢宜笑,问过谢夫人,听谢夫人说谢宜笑不愿提,也没有再过问,既然不想亲近,不去就不去了。
段大人道:“此事便交由你去办,好好查清楚这个顾悠到底是什么来路的,一旦是发现了什么...便立刻抓拿。”
“是,属下领命。”
段大人将手边的一个卷起来的卷子交给他:“这是现在查到了所有东西,你也仔细看看。”
谢宜真双手接过,而后告辞离开。
段大人坐在位置上,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,而后阖起眼睛沉思。
若这顾悠背后真的有鬼,会是谁呢?夺嫡?前朝?还是外族?
。
长宁侯今日没有去礼部,而是直接回了家,去了寿安堂。
此时在寿安堂中,江氏正歇下不久,谢宜笑同献姑在院子里小声地说话。
江氏的寿安堂清静,但到了这春日,也是开了不少花。
献姑最是心疼江氏,与谢宜笑说了说江氏最近的事情,周氏还在府上的时候,江氏诸事不管,待到周氏惹下大祸,去了云中寺,江氏才接过家里的事情。
前面安静冷寂,每日诵经念佛祈求家宅平安,后面忙忙碌碌,半刻都不得空闲。
说来说去,献姑还说起了顾知轩与曹丝锦的亲事,谢宜笑听了愣了好一会儿:“这桩亲事是不成了?”
原本她还以为曹丝锦能成为她的表嫂的,待长宁侯府有了这位贤惠能干的孙媳,江氏能解脱了,周氏也可以靠边站了,甚至连顾悠都可能被压下来。
可是她没想到,这桩亲事竟然就这样不成了。
献姑咬牙,面上万分痛惜:“都是大姑娘造的孽,昨日探春宴上那一出,曹国公府觉得是咱们府上不行,大姑娘若是在家中胡闹了些,那也就罢了,可她不知天高地厚,迟早惹下大祸。”
顾知轩虽好,还是侯府世子,将来还能继承爵位,但有这么一个妹妹,人家衡权利弊得失之后,觉得有可能被连累丢了小命的危险,于是便放弃了。
人趋吉避凶,这本是正常的事情。
尤其是这桩亲事还没开始谈,人家觉得不合适那也怪不到别人身上。
“瞧奴婢说的,她可不是咱们府上的大姑娘了,只是不知道从哪来的孤魂野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