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刘海忠,你个挨千刀的畜生,你还敢提少管所,要不是你撺掇着让派出所抓我大孙子,我大孙子能被送进少管所吗?”
贾章氏犹如一只保护小鸡仔的老母鸡,猛地从小马扎上站起来,张牙舞爪地朝刘海忠冲过去。
一边冲,嘴里还一边大骂着;
“你信不信,我让老贾从下面上来,把你个老畜生带走!”
刘海忠可以说是三位大爷里,吃贾章氏亏吃的最多的一个,如今也算是有了经验,一见贾章氏有所行动,他立刻就往身后躲。
二大妈和自己老伴也很有默契,二大爷后退的瞬间,二大妈立刻就往前冲:
“贾章氏,你敢欺负我爷们?当老娘是死的吗?”
话音未落,两人就已经撕吧在一起了,二大妈抓着贾章氏的头发死命的扯。
而且,看她那娴熟的样子,显然是已经从前几次的“战斗”中总结出宝贝的经验了。
抓头发的时候,不是一把一把的抓,而是一缕一缕的揪,其中的酸爽疼痛懂得都懂。
贾章氏不甘示弱,一手抓着二大妈的头发,一手朝她脸上招呼。
简简单单一个照面,贾章氏的一缕头发连头皮被扯下来,二大妈脸上多了四道血道子。
战况那叫一个惨不忍睹!
刘光福和刘光天兄弟一见自己妈受了伤,立刻拎着棍子加入阵营。
毕竟是两个大小伙子,两棍子招呼下去,贾章氏就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惨叫个不停。
刘光福兄弟也是精明,专门挑后背、屁股、大腿这样肉多的地方打,虽然疼但不会出事。
秦淮茹见自己再躲着不合适,立刻从人群中站出来,一边弯腰去扶自己婆婆,一边红着眼眶看向易中海:
“一大爷,您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二大爷一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?”
易中海皱了皱眉头,心里想着侄子说得果然不错,这秦淮茹确实是个有脑子的:
“行了,好好的全院大会,闹成这样子像什么话?都是成年人,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?”
二大爷见自己家占了便宜,自然满心欢喜,甚至头一次看两个不成器的儿子也顺眼不少。
贾章氏自觉吃了亏,想要找刘海忠赔偿医药费,但见易中海这个老家伙脸色很难看,一点没有要偏袒自家的样子,也不敢开口。
毕竟,她虽然被打了几棍子,但都看不见伤口,二大妈脸上那可是血淋淋的手印子。
“老刘,你家的玻璃一看就是被整格卸下来的,一块好玻璃少说也能卖一毛钱,要不让光福去街口问问老杨?”
老杨虽然是个修自行车的,但院子里众人都知道,他这个人路子野,什么东西都收。
今天这个事情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棒梗干的,这小子把两个鸡蛋砸碎,玻璃指定要卖钱。
刘海中双眼一亮,赶紧朝两个儿子招呼:
“光福,光天,赶紧去问问老杨,今天有没有收玻璃,谁卖给他的。”
刘光福兄弟一溜烟儿地就跑出了院子,众人都安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开始等着。
没一会儿兄弟两个就呼哧带喘的回来了,刘光福看向自己老子,略带几分丧气的说:
“老杨说了,今天没人上他那儿卖玻璃去。”
众人一听这话,心底全都开始打鼓了:难不成,这事儿不是棒梗干的?
毕竟,棒梗再怎么聪明也是个小孩子,得了一块新玻璃,肯定会第一时间卖出去。
易中海叹了口气,看了身边的阎埠贵一眼:
“大家都是一个院子住了这么多年的老邻居,到底是谁干了这个糊涂事,今天晚上到我家来,连鸡蛋带玻璃得赔上三毛钱,事情就算过去了。”
说到这儿,易中海又特意补充了一句:
“我家的门,今天晚上会留到九点半,而且我保证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