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非荀垂首,看着怀中卑微哀求他的锦鸢,动作温柔却强势的抬起她的头,吻上她的唇上,堵住之后的话语。
他将小丫鬟捧起,放在心中。
为何她还会如此患得患失。
甚至还用这种语气哀求他,‘不要舍弃’?
温柔的含吻,变得激烈。
有些不满的惩戒。
气息交换,哭的停不下的小丫鬟被抱在怀中坐着,悲戚的情绪彻底打乱,勾起旁的旖旎来。
车外的马蹄声、轱辘声嘈杂。
但随行的侍从耳力一等一的好,纷纷自觉前后散开,不再围绕着马车护行。
马车私密,但外面就是野外,
纵使里面宽敞,但赵非荀有心给锦鸢体面,哪怕有了兴致,也没有就这么要了她。
只从衣摆探入,以手哄了小丫鬟一回。
她噩梦中初醒,哪里经得起这般温柔侍弄,过后疲倦涌来,就这么靠着赵非荀睡了。
这一觉极为短暂。
幸好无梦。
醒来时人也没了早起时的不适,睁开的眼神透着清澈的眸光,继而就是守在一旁正在看书的男人。
锦鸢愣了下。
记忆有短暂的缺失。
“大、大公子…您怎么…在马车里?”她撑着胳膊起来,马车仍在行驶,外面天色也还亮着。
怎么这会儿就在马车里呆着了。
不像是大公子的行事作风。
赵非荀的目光从书卷上挪开,看向醒来的女子。
见她眉目间堆砌着娇柔的懒散。
面颊睡的微粉。
一双眸子望来时,还有些不解。
赵非荀慢条斯理的回她:“还不是有个小丫鬟哭着拽着不让人出去,我能如何?难不成让外面的侍从都听着,爷放任自己的女人哭?”
短暂缺失的记忆,在男人提醒下,逐渐回笼。
锦鸢的面颊慢腾腾涨红。
粉润的双唇抿了下,螓首低垂,软着语调,“我…我失态了,让大公子见笑了。”手上捏着衣袖,将簇新的春衫袖口捏的一团褶皱,“现在无事了,您、您快出去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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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非荀低哼一声。
捏着她的面颊,指腹用了些力气,佯装训斥:“没良心的小东西,愈发敢使唤爷了。”
锦鸢面上火辣辣的发烫。
嗓音含糊不清。
但此时的羞臊不是因此时的亲昵,而是想起自己刚才故意为之的言语,怕他发现,更不敢看他一眼,极近柔顺的回他:“奴婢不敢。”
赵非荀像是笑了一声。
眼神扫向裹在一旁包袱里、露出一一角的帕角,浓墨漆黑眼底的暗色深了些,叹道:“小鸢儿的不敢,毫无信任度可言啊。”
充当鹌鹑的小丫鬟猛一下抬头,面颊绯红杏眸细闪,伸手捂住他的口,“不许您再说了!”
赵非荀深深看她。
目光烫人。
锦鸢率先败下阵来,想要收手逃开已经晚了,胳膊被男人扣住,圈在怀中抱起。
马车里又安静了下来。
等到赵非荀出了马车骑马赶路时,锦鸢已经彻底将那些绝望孤寂忘记,闲时再想起来时,都是往事罢了。
还在大公子面前哭一遭。
觉得自己有些矫情的可笑。
再度回到青州府,日子忙碌而充实,锦鸢投入绣坊的经营中,又因开春后,青州府开始大范围推广两种作物,锦鸢身为‘巡抚大人’的家奴,也跟着在绣坊里种了下去。
春去夏至。
天气一日日热了起来。
七月盛夏的傍晚,青州府的小院里,静好的岁月被一声婴儿的啼哭打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