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锦钰也不明所以。
萧鸿阳又飞快的捞起一块,如法炮制的操作了一番,“难道你真预备从潲水里捞出来就吃啊?”
“就算能忍得住恶心,可这一顿下去,非拉个三天三夜不可,说不定连命都要折进去!”
“不过要是不吃,今天也不会再有饭送来了。”
“洗洗干净,晾一晾再吃,就又能多活一天,多好!”
闻言,秦嘉言和唐锦钰对视,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快了些。
深秋的夜,已经是寒意森森。
房间的床上,只有一床又薄又小的褥子。
根本容不下三个男孩躺下合盖。
他们只能背靠背坐着,这样褥子才能勉强将他们三人围盖住。
“你说冬日里他们会不会再多送一床被子来?”
秦嘉言把脚朝被子里缩了缩,吸了吸鼻子,“不然,真把我们冻死了,他们还如何制衡我们的母国?”
唐锦钰小声道,“我们要么就是母国的独子,要么就是母国最看重皇子,他们不会让我们死的......”
闻言,萧鸿阳小脸却浮上一抹落寞,闭眼假寐不语。
唐锦钰是西凉国主的独生子,秦嘉言是楼兰国主最看重的嫡皇子。
可他。
只不过是东唐身份最低微的庶皇子。
先前那些荣宠疼爱,不过是我父皇为了保他看重的爱子,装出来的假象罢了。
就算他死了,他的父皇都不会皱一下眉头!
“窸窸窣窣——”
三个孩子正各有所思,突然墙角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