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怕自己再在这里待下去,会血冲头顶当场毙命。
走时他冷冷的斜了眼通传的丫鬟,示意她跟上来。
丫鬟瞬间冷汗淋漓,求救的望向叶永文。
虽然江德望才是主子,可草芥如她也很清楚,江家的天要变了,若她此刻跟老爷走,定是凶多吉少。
但要是能得大少爷怜悯庇佑,或许能保自己一条小命。
叶永文面色淡淡,随即便转身扭头,不予理会。
身为江家子一场,并不是全无益处。
至少让他看清了江府所有人的嘴脸,包括这些墙头草一般的下人。
此前,他和妹妹对府中下人宽宥和善,从未刁难不说,还多有怜悯帮扶。
可那又如何,待他们身陷囹圄之际,这些下人莫说念着恩惠暗中相助丝毫,竟还苟同一起下贱他们兄妹。
母亲说的对,善良和怜悯只有用在对的人身上,才不算辜负自己。
此前他不懂,眼下懂了,又岂会再烂好心。
见叶永文不为所动,丫鬟面色被绝望覆盖,只能仓皇忐忑的跟在了江德望身后。
江德望正满腔憋屈怒火无处可泄,离开不久,就亲自动手,掌掴了丫鬟十几下,待心里的郁闷抒发了一些,他又令身边的下人就地将丫鬟杖毙。
丫鬟的惨叫在江德望耳里像极了疏肝解郁的乐曲,让他重拾了江家掌舵人的自信,这才抖擞着老爷该有的威风,朝江蕴华的院子走去。
儿子到底是心硬一些,但女儿就不同了。
虽然阿秀心中有恨,但此前他已经察觉到她对自己这个父亲仍有眷念尊重,只要自己慈声细语,虽多花些心思,但该能化解她对江府的恨意。
只要阿秀臣服自己这个爹,再找机会让她劝江承文放下仇恨,定能让他们父子和好如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