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配!
这三个字,直接将钱王氏的哼哼堵在了嘴里。
钱王氏心里一惊,翻身便爬了起来,指着弘远的鼻子道,“好你个钱大牛,难怪你亲生父母将你弃之敝履,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“我见你可怜,好心将你从雪地里捡回来,含辛茹苦的养大,你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孝的话,这么多年,你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不成?”
“三岁的孩子已经记事了难道你不清楚吗?”
弘远不但不躲,还迎上前一步,挥手打掉了钱王氏指着他的手,“从我进钱家门的那天开始,你就使唤我做各种事情,三岁洗衣扫地,四岁搭凳子学生火做饭,五岁便要随跟你们去田间地头干活......”
“钱大贵的尿片你可洗过一次?就连钱金宝的,你又洗过一次吗?”
随着弘远开口,过往的伤疤一点一点被他揭开,钱王氏的遮羞布也被毫不留情的扯掉。
不知何时,村人们又不远不近的围了上来。
“你对外说,手心手背都是肉,可钱大贵从小到大可下过一次地,再家里干过一次活?只怕他现在连四季五谷是什么都分不清吧!”
随着弘远字字啼血,步步逼近,钱王氏心惊肉跳,眼神闪躲着后退,“你是长子又是长兄,自当替父母撑起门户,爱弟如子,让你多干活,也是为了你日后有担当!”
“你个白眼狼,不理解为母的一番苦心也就罢了,还以此怪罪起来,简直不孝!!”
“好一个苦心!!!”
弘远突然咆哮出声,吓的钱王氏瑟缩后退不及,直接摔坐在地上。
“好一个苦心,好一个不孝!”
弘远瞪着地上的钱王氏,目眦欲裂,“不说钱大贵,自从我长成,钱家可有一人去过地里,可有一人干过家中活计?你口中的苦心和不孝,不过是压迫我成为钱家奴隶的遮羞布!”
“你还配自称吾母?”
弘远朝钱王氏狠狠啐了一口,“呸!无耻!!”
“今日碰面,你若当做不认识我也就罢了,从此桥归桥路归路,大家形同陌路,我只当这么多年的愚孝喂了狗!”
说着弘远蹲身下来,看着一脸震惊的钱王氏淡淡道,“可狗改不了吃屎,你偏偏要恬不知耻的追到我家中来,是还以为我会同以前一样愚昧无知的听任你使唤?”
“既如此,那我便不能与你罢休!”
“你、你想干什么?”
钱王氏忍不住咽了把口水,她从未见过弘远这样冰冷渗人的表情,就好像要把她一层一层剥开似的。
一旁的钱大贵心底也莫名涌上一层恐慌,眼底更满是疑惑和不可置信。
这还是那个被他们全家呼来喝去从不反抗的钱大牛吗?
看这张脸,确定无疑,可周身的威压是他们面对相爷都不曾感受到的,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我被你们钱家奴役了二十多年,我的妻也被你们凌虐致死,我的女儿若不是得遇叶家相救,只怕也活不到今日......”
弘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若你我两家生再无碰面之日,也就罢了......眼下看来,许是老天也觉得我们全家当初被你们磋磨的太惨,才将你们送到我眼前,让我清算以往种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