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查不出弘远的眼线是何人,便真是枉为一国辅相!!
弘远既不肯去将军府,秦忠国也没得再讨没趣,窝着一肚子的火气离开了军营。
就连想问弘远疫病秘药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。
待秦忠国离开之后,弘远三人便回了军帐。
“将军,方才你为何不提大伯的事情?”
一进军帐,霍刚便急急的问弘远。
他满心所忧,皆是霍老将军。
弘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,“义父的事情我自有定夺,你无需过于忧心。”
霍刚满喉的担忧不好再继续道出,不上不下的有些难受。
以前是能力不及,纵有满腔的担忧,也只能落个夜夜难寐,可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京城,也完全有实力尽早救义父出来,那份迫切的心就和放在油锅上煎一般让人坐立不安。
见他神色恹恹,叶永孝上前道,“霍兄,我们和你的心情一样,迫切希望尽早救霍老将军出来,可也要确保万无一失,以免横生枝节,不是吗?”
霍刚看了三人一眼,微微有些懊恼,“是我心急了......”
他很清楚,弘远三人对霍老将军的担忧不比自己轻,可都能做到沉着行事。
再看他自己,时隔好几年,这份关心则乱的性子还是未改半分,相形之下简直惭愧。
想到这里,他心中更多了几分服气。
臣服于弘远之下,他是甘心的。
当晚,秦忠国将所有党羽都召集到了相府。
十几个心腹大臣早就听闻了今日的城门之变,个个愁眉不展,人心惶惶。
秦忠国眼神一一从这些心腹面上掠过,心中的猜忌一层一层摞叠。
若弘远得知的是别的消息,那倒也罢,可偏偏是皇宫染疫的消息。
这个消息,只有在场的十六个人知晓,弘远口中的‘友人’定然是当中的一个。
没想到啊,他精明决断一世,竟然不知道自己身边何时埋了这么大一个雷。
这个细作简直是胆大包天,竟然伙同弘远,敢陷害当今太后,他的亲闺女!!
嘈杂议论了一番,有大臣忍不住开口问道,“相爷,明日弘远前来议事,我们当如何应对?”
秦忠国回神,眼底隐忍的怒意很是明显,“还能如何,眼下已经迎弘远进了京,只能先依着他的要求来......”
“相爷,若我们事事应他,虽然他弘远没有登九五之位,可这又有何区别?”
“是啊,若咱们都得依着这个武夫,还不将他惯上天去?”
几个大臣眼底都是不甘,毕竟过了这么多年的舒坦日子,突然有人来打破,换做谁都心气难顺。
秦忠国眼神冷厉,“若你们不甘不顺,明日议事大可以当面驳斥那弘远,又何必在本相耳边抱怨不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