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“我说,我说......”
霍正德疼的死去活来,下意识破口而出,“我不该,不该因为嫉妒你,断了大伯的尾指,陷害你起义造反,都是我的错!”
“堂弟,念及血亲一场,你饶了我吧,大伯若再,肯定不愿意看到我们兄弟反目的啊......”
轰隆——
弘远只觉得脑中被炸雷霹过,神魂俱痛。
断指!!!
义父的断指不是朝廷所为,竟是他悉心栽培的侄儿,霍正德!!!
怒火,恨意,宛如咆哮的龙卷风,在弘远体内和眼底肆意,还未动刀动枪,便已经将霍正德的胆子撕碎。
霍正德的惨叫戛然而止,下意识想后退躲避,却忘了被长枪钉住了脚踝,伤口被撕扯剧痛,惊恐只差爆体,他两眼一翻,直接昏死过去。
弘远双眼通红,扬起手中的长枪对准霍正德的胸口便要扎下去。
“噌——”
他的长枪被霍刚的长枪拦下,“将军,这样让他死,未免太便宜他了些......”
两个同样受恩于霍老将军的男人对视,眼底的恨意如出一辙。
莫说弘远,就连叶永礼和叶永孝只闻霍老将军的忠名,听闻此事,都忍不住想上去剐上霍正德千百刀才解气。
他可是和霍老将军血脉相承的亲侄儿啊!
如何能下此狠手啊!
良久,弘远才收回了长枪,像是被抽干气力一般对身侧的叶家兄弟道,“速速将封老请来......”
霍刚说的的对,霍正德的确不能好死,他得长长久久的活着受苦,才能对义父赎罪一二。
待霍正德被叶家兄弟和封老抬进羽林军军帐里,弘远的心绪才稍加平复,开始处理后事。
三万羽林军,除了几个副将凄惨死在野兽和凶禽手里,其他的都无性命之忧,只是伤势或轻或重罢了。
他们本就只是听令而为的小兵小卒,失了头领,本又仰慕霍家军威名,加上看到霍家军中间的一万羽林军,不需要弘远多言,便纷纷投诚到霍家军麾下。
不过为了保险起见,封老当着六万军队的面,将羽林军伙头军帐的木桶都搬了出来,装满水的木桶在军队面前一溜排开后,他掏出药粉,一一化在木桶里,让弘远令三万羽林军喝下。
“刚才你们喝的水里头被我下了绞心药,若你们果真忠诚于将军和霍家军,我会按时给你们解药......”
当着弘远和军队的面,封老苍声厉厉,“但要是你们敢背叛将军,每月都会受一次绞心之痛,且每一次都会疼上三天三夜,生不如死!”
此言,不仅让三万羽林军再不敢存半分异心,就连先前归于霍家军麾下的一万羽林军也被震慑了一番,一举两得。
整顿了军队之后,霍刚和弘远齐齐屹立在营场中央,目送着猛兽退,凶禽散。
霍刚眼含深意的望向弘远,“将军,你当真相信这些都是老天派遣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