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音站在树下跃跃欲试,“学长,你扶我一把,我想摘点水果。”
云砚京觉得危险,“你别爬,我来。”
赵音摇头,“自己摘的才好吃。 ”
云砚京没办法,蹲下身,“你踩我肩膀爬上去。”
赵音看了看自己的鞋子,一路走来都是泥土。
“太脏了!要不你拖我上去。”
云砚京犹豫了会,蹲下身让赵音坐在自己的肩头。
少女身体柔软,两人挨得又实在太近,云砚京的脸猝不及防贴到对方的大腿边。
脑中有片刻的空白,云砚京一张脸瞬间红的跟烧起来一样。
火烧云似的红一直蔓延到脖子以下。
云砚京将头使劲往另外一边偏,他咬着牙,用力深呼吸。
赵音听见了,低头问他,“是不是我太重了?”
其实一点都不重。
云砚京觉得刚才就不应该答应托着她,他应该坚持自己上去摘的。
云砚京没有回答,“你够到了吗?”声音有些闷,听起来是有些压抑,很奇怪。“你够到了吗?”
赵音伸长了手臂摘下来一把龙眼,“够到了。”
云砚京闻着少女身上不断传过来的清甜勾人香味,额头上不自觉冒出了细密的汗珠。
“学长,你再坚持一下,我再摘点就好。”
云砚京低低的嗯了声。
赵音下来时发现云砚京满脸都是汗很不好意思。
所以后面是云砚京爬树再摘了几颗芒果。
到底曾经是养尊处优的少爷,一开始很不习惯,掌握诀窍后,爬上去的速度很快。
芒果个头大,不好拿,云砚京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水果放进去。
天空一阵惊雷,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头顶聚拢。
云砚京看了眼,“可能要下雨了,我们快回去。”
赵音点头,她手上只拿了一小串龙眼边走边吃。
两人走到一半,雨突然淅淅沥沥的落下。
一开始雨不大,两人加快了步伐。
然而山路本就滑,下了雨后更不好走。
赵音差点脚滑摔倒,还是云砚京及时扶了一把。
男生结实的手臂牢牢将少女抱在怀里,“没事吧?”
赵音心有余悸,轻轻摇头。
云砚京怕出意外,伸出手,“你拉着我,慢点走。”
出去的时候没有发现,回来时才觉得走的太远。
回到山庄,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全湿透了。
山庄的服务人员见到立马让人拿了两条大毛巾过来。
赵音披着毛巾,头发湿漉漉的,露出一张白皙清透的容颜,眉眼沾了水汽,很是惹人怜爱。
云砚京看了两秒,移开视线。
让前台开了两个房,递了张卡给赵音。
服务人员带着赵音去楼上房间,云砚京跟前台说了他们俩摘了山林的果子,想问问这钱给谁。
前台笑着告诉他那林子也属于山庄,客人是可以随意摘的,不需要再给钱。
云砚京于是拿着卡回楼上准备洗个澡整理下。
手机震动了两下,是游晟的电话。
“云哥,你把妹妹带去哪了?怎么手机都打不通,他哥在找她呢?”
云砚京估计赵音现在可能在洗澡所以没听见。
“可能在洗澡……”
说完觉得不对劲,刚要解释,那头有人嚎叫了一声。
电话换了个人接听,“云砚京!你对我妹妹做了什么!”
云砚京:……
“你别误会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赵灼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了,“云砚京,你在哪,我马上就来。”
电话瞬间挂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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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砚京很无语,他刷卡进房间,刚脱下湿漉漉的衣服,换上浴袍,门就被人敲开了。
赵灼气冲冲揪起云砚京的衣领,“我妹呢?”
云砚京叹口气,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们出去摘水果淋了雨刚回来。”
他报了赵音的房号,在斜对面。
“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问问。”
赵灼半信半疑,松开对方的衣领离开。
过了会,云砚京收到赵灼发过来的信息。
抱歉,兄弟,刚才冲动了。
云砚京回了两个字。
没事。
他能够理解赵灼,任谁有这么好的妹妹也会紧张不放心。
云砚京没有吹头发,推开落地窗走出去。
风夹着雨丝扑在脸上,有几分冷意。
之前云砚京今日打算过来看看,晚上回去,现在看这雨,恐怕要下一整天。
他拿出手机拍了个视频发给周楚,她最近身体状况经过评估,每日有一个小时可以用手机。
周楚没有签那张离婚协议,不代表她还想要继续维持这段婚姻。
云砚京需要提前找好律师,等着到时候跟对方打离婚官司。
至于钱,他手上几个研究进行到末尾,到时候把专利卖掉应该有三五百万。
另一边,赵音费劲吧啦解释清楚,把赵灼赶走午饭都没吃,躺床上睡觉。
结果到了下午,赵灼过来找她时才发现赵音有点发烧了。
立马打电话给前台,拿了退烧药过来。
赵音估计是这段日子减重太过,天气有一下子转凉,淋了雨,身体还没调节过来。
不是什么大事,见赵灼担忧,还是乖乖吃了药,又喝了碗粥。
赵灼敲开赵灼的房门,询问了几句,见对方精神没问题才说了赵音感冒的事。
“兄弟,你下午不玩的话帮我看着点她。”
云砚京本来就不打算玩,点头答应了。
隔了一个小时,云砚京给赵音发信息,对方没回复。
他从椅子上起身,开门出来准备去敲赵音的门时忽然听见了有人喊自己。
“砚京哥。”
周乐宁朝着他所在的方向快步走了过来,脸上还带着笑意。
“我就知道你还没走。”
周乐宁伸手想去拉对方的浴袍,被云砚京快速躲开了。
“有事?”云砚京的态度很冷漠。
周乐宁明显愣住。
她仰头望着眼前高大帅气的男生,不可否认,云砚京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气质比越川更加吸引人。
只是以往,云砚京对她与其他女生是有些不同的。
周乐宁扁了下嘴巴,“砚京哥,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