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该让那些在京中醉生梦死的官员们来见见云州城中境况，他们的安宁与太平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与性命之上。”

“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，他们反而会埋怨你不该叫醒他们。”楚曦作为孤儿见识过世界的黑暗面，也见识过拥有善意的好心人。

只是在世袭制的环境里，很多声音是传不到最上面的，就算传到了，也没人会在意。

乱世之中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。

“罢了，不说这些事了。”

“其白，之前你那招飞剑使的不错，等这次回京，有机会切磋切磋一下？”唐玉怀是真的痴迷于武学。

在有关于武学的事情上，他一直都想追求巅峰，只是京中能与他一较高下的不多。

此前，他与楚世子属于互相认识，却少有交集的两路人，不曾真正交过手。

楚曦轻笑，“唐大人，这就不必了吧，我定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
唐玉怀手拍了拍楚曦的肩膀，眉眼飞扬，“其白，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，你的武功承自于你的祖父，那可是与太上皇一起打过天下的老侯爷，武功自是不必说的。”

楚曦，“唐大人，我与我祖父如何能同日而语？”

嗯，不想答应的事情，就贬低自己。

“比试暂且不说，就说这次回京，你们打算做什么？”唐玉怀虽是金吾卫的中郎将，但这个性子是真跳脱，与他战斗时的冷静，武功高强判若两人。

“睡觉。”楚曦回答了最朴实真诚的回答。

“啧，睡完总能做点其他的事情吧？”唐玉怀似乎是觉得楚曦不够真诚，故意用肩膀撞了下她。

手中抱着剑，背靠树干的楚曦，差点就被唐玉怀这突然的...耍宝给撞地上了。

楚曦默默地站直身体，“其他的什么事？”

“我带你去开开眼界，楚世子肯定还没见识过一些新的事情吧？”唐玉怀笑的有点痞坏。

容青竹同样不明就里，“？”

“你们听说过凝香楼吧？凝香楼有一美人，琵琶弹的一绝，包你们听了满意。”唐玉怀挑眉，含笑的眸子又干净又张扬。

容青竹与楚曦两人对视一眼，突然记起京中的流言，其中就有关于唐玉怀疯狂迷恋凝香楼的艺伎。

两人之前都没把此事放在心上，一是不论他人是非，二是觉得许是传闻夸张。

“凝香楼，美人？”楚曦对这个时代的艺伎有点好奇，那种心态就是到了新的环境，什么都想看看的纯粹心态。

“世上唯有两样不可负，美酒与佳人，其白与青竹两人定不曾去过吧？”唐玉怀身上有着少年得意该有的恣意。

“哦，那想必唐大人没少光顾。”楚曦默默地给唐玉怀下套。

唐玉怀咳了一声，“倒也不能说是常去，就是偶尔去听个小曲。”

楚曦侧目，不自觉的笑看容青竹，“容大人可去过凝香楼？”

容青竹咳了一声，差点被楚曦直白的话给呛到了，耳朵通红，“不曾。”

他的表现就差没有直接说，有辱斯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