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雪瑶无所谓地应下,“不过小住几日,王妃安排就是。”
江晚笑了笑,让湘竹带她去隔壁客院,“有什么需要的跟湘竹说就是。”
“多谢王妃。”林雪瑶礼数周全地应下,转身跟着湘竹离开。
夏花看湘竹表情不大对,脑中急转。
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,便听江晚温声吩咐,“夏霜,你带这丫鬟去找王全,还有那玉瓶里的东西,也让他寻人看看。”
夏花这才注意到夏霜手臂上还夹着个人,不由心惊,旋即垂目遮去波澜,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扶江晚。
夏霜应了声,脚下一转带那个丫鬟离去。
回房后,夏花低垂眉眼伺候江晚换上中衣,便准备抱着衣裳离开,刚走几步却被江晚柔声喊住。
“夏花,怕吗?”
怕吗?怕的,可又没那么怕。
夏花抱着衣衫转身,抬眼直视江晚,“奴婢怕,怕的是京中繁华内里的尔虞我诈,却又不那么怕,毕竟奴婢只要安守本分,王妃绝不会滥杀无辜。”
江晚看她的眼神很是温和,“除了安守本分,还要防着被身边人构陷,事事要留心,还有七情不上面,便是心中再如何波澜,面上也不能露分毫。”
夏花抿着唇应下,眼中满是坚韧,“奴婢记下了,谢王妃教导。”
江晚笑了笑,柔声让她去备膳,“我累了,简单些就好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
说罢,夏花抱着衣衫匆匆出门。
江晚简单用过晚膳,随意走动一阵便倚在软垫上合眼睡去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下微空,不由拧了下眉睁眼,映入眼中的是赵知行紧绷的下颌。
“回来了。”
江晚醒了醒神,沙哑着嗓子说道。
赵知行应了声,轻柔地将她放到床上,又去桌前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下,“听她们说你用过晚膳就睡下了,不舒服?”
江晚轻笑,慵懒说道,“只是觉得有些累,用过膳了?”
赵知行点了下头,目光灼灼地抬指擦去她唇角水渍,“你庄子上要的东西都安排下去了,估摸着年后都能送到。”
江晚没忍住抿了下唇,旋即回神把他的手扯开,随手擦去他指尖的湿润继续问道,“府上的事夏霜跟你说了吗?”
赵知行笑着握紧她的手,“丫鬟已经处理了,药也是真的,林雪瑶说的那些,确实发生过,可到底是真的如她所说,还是跟靖王做了一场戏,还不可知。”
江晚神色落寞地盯着他许久,缓缓问道,“那个喂药的下人是谁?”
赵知行收起笑容,喟叹般说道,“靖王的一个亲卫,叶白一直在盯着靖王,我让他留心了。”
说着,伸手把江晚搂到怀里轻柔安抚,“是他太过丧心病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