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知行心虚地跟了过去,却没跟进后头,只停在外头低声说道,“总共才不到三个时辰,他还睡了一觉,没饿多久。”
江晚懒得理他,看两两狼吞虎咽地吮吸吞咽,不由心疼,怒气冲冲地侧目看向模糊身影,“赵知行,你再这么带两两,以后就别带出去了。”
赵知行看她真生气了,忙轻声应下,顿了顿低声解释,“今日谈的久,又不好叫人前来书房,日后不会了。”
江晚拧眉,不满说道,“又不是没人带,你不放心她们,喊我过去也好,何必非要自己带。”
非要自己带,自然是有原因的,一是不想这兔崽子一直黏糊江晚,再一个就是尽早接触政事。
想到此处,赵知行轻咳一声,抬手蹭了下鼻尖。
埋在江晚胸前狼吞虎咽的两两,似是预感到自己日后的悲惨生活,松开江晚嚎啕大哭起来。
江晚不知为何他突然大哭,忙换个姿势轻声哄了起来。
可惜两两很不给面子,许久都没停歇,直憋得面上通红。
赵知行听他声音都哑了,便顾不上旁的,大步走了进去,“我来哄吧。”
抱过孩子的瞬间,余光不受控制地瞥了眼江晚,眼眶瞬间微红。
她衣襟还没来得及收拾,鲜红与乳白随着动作轻晃,在暗处莹莹闪着微弱光芒。
江晚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,尴尬地抬手拢住衣襟,“你先哄哄,哄不住就让人去叫容嬷嬷。”
赵知行按下心中痒意,抱着两两往外走去。
好在这次他压抑的够快,并不像上次一样直接吐血倒下,只有些许不适。
只是……
他垂目摸了下胸口处的伤,看江晚还没跟出来,不着痕迹地拉开衣襟看了眼,只见微不可察的血迹正缓缓渗出层层包裹的纱布。
他沉默着收拾好衣襟,手中还不忘轻拍着两两,看他依旧哭个不停,也不管他能不能懂,小声威胁,“再哭你明年就去国子监。”
江晚也整好衣襟走了出来,看他垂头贴着两两,不由好奇,“你不好好哄孩子,又做什么呢?”
赵知行抬起头,一本正经地说道,“没做什么,就是跟他说别吵着你。”
江晚想生气,却发现自己只想笑,便不再挣扎,嗔怪说道,“赵知行,你能不能有个正形。”
还想说什么,却猛地发现没了刺耳哭声,二人对视一眼垂目看去,才发现两两抽噎着停了哭声,委屈巴巴地看着赵知行。
江晚看向他,语气满是怀疑,“你做了什么?”
赵知行自然不可能说实话,只能连声否认,“就哄了几句,真的什么也没做。”
江晚还想说什么,就见墨竹带着秋心走了进来,“王爷、王妃,可以用膳了。”
二人手脚麻利地摆着膳食。
赵知行却轻笑着颠了下两两,随手递给墨竹,又抓起块馅饼拿在手中,“你先吃,我去书房一趟。”
江晚看他就要这般出门,拧眉上前给他穿上披风,“早点回来,别忙太晚,你如今身子还没大好呢。”
赵知行笑着应下,转身离开,不多时就出了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