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知行唇角微扬,“无妨,是我做的,他们都看错了。”
说着,把手中的木盘放下,招呼她过来用膳,沉声说道,“此处到底是边境,我们用过早膳就回。”
江晚点头应下,笑吟吟地吃了起来,许是心情不错,竟把一碗咸粥吃了个干净。
赵知行轻笑着调侃,“你这胃口真是一天一个样,可还想再来点?”
江晚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胃部,摇头拒绝,“饱了。”
顿了顿,有些不大好意思地低声说道,“其实有些撑的,就是觉得今日的粥似乎格外香,没忍住喝完了。”
说罢,起身在帐中走动了起来,显然是涨得难受。
赵知行轻叹一声,快速吃完早膳,起身陪她走了起来。
直到临近出发,江晚才觉得腹中舒服许多,被他抱上马时还不忘轻声叮嘱日后记得拦住自己多吃。
赵知行笑着应下,一踢马腹缓慢行了起来。
回程的前半段路是原路,等到一个岔口却拐弯。
江晚来时是睡着,自然不知是走的哪条路,可远远瞧见有马队从对面行来,赵知行却驾马走向岔路,不由疑惑,“那不是交北县的商队吗?莫不是还有旁的县在做这生意?”
赵知行轻笑,胸膛微微起伏,震的她揉了揉耳根坐正,“你又笑什么?”
赵知行轻咳一声,低声说道,“那是交北县的商队,不过梅南没什么好玩的,我们回程不顺原路走,从这里一路走梅南的下属县,直接去定山城。”
江晚点头应下,“我记得定山有大盛最大的战马场,可是真的?”
赵知行看她果然被自己带跑,忍下笑意,“战马场是真,不过并非最大,只是临近游牧族,便渐渐传出了这个名头,定山和单信的战马场真论起来其实差不多,两个战马场在大盛的东北和西南方向互相守望,这般安排无论哪里有战事,都能快速补充战马。”
说着他轻笑了起来,“不过定山的耕牛是最多的,单信约摸只有定山的大半。”
江晚恍然大悟,旋即感觉腰间有些不大舒服,这才想起自己之前为什么生气,后知后觉地侧目瞪了他一眼,“我又不知你如何打算。”
赵知行看她想起来了,不禁笑着抬臂将人搂入怀中,“我的错,没事先跟你说。”
哄好人后,才搭在她肩头轻声问道,“过阵子上了大路,你想骑马还是坐马车?”
江晚张了张嘴,却神色犹豫地没说出什么来,骑马自然比马车看的景多,可这般行路很是缓慢难免拖累行程,而且……
她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腿根,觉得内侧有些发麻,微红着脸不大好意思说,这般骑下去估计得红了。
赵知行看她犹豫,便说道,“要不过了梅南驻军再换马车吧,那之后都是梅南的下属县,没什么好看的,可此处距离梅南驻军的风光还算不错,大约得行一个时辰。”
江晚觉得这般安排不错,点头应下,“那就过了梅南驻军再坐马车,届时你可要去军营?”
赵知行轻笑着拒绝,“不必,皇叔想必也不想见我。”
江晚惊讶地侧目看向他,语带震惊,“梅南驻军还有皇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