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解完情况,屋里一时安静了下来。
赵知行面上看不出什么,只是沉声说道,“此事牵扯朝廷命官,又有十年之久,我不可能信你一面之词,待我回去调查一番,过几日再来找你。”
六子眼中带着微弱希冀,连连点头。
临出门前,他取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,“查明之后,我会再来。”
三人沉默着出了村子,江晚才低声问,“他说的是真的吗?”
赵知行神色放空,轻声说道,“不知道。”
平复了下心情,他侧目问箫润生,“十年前广恒知府是何人?梁平县令又是何人?”
箫润生略一思索,“广恒知府任期满就被调回了京城,如今任户部侍郎,梁平县令应是调往了三江,看似是平调,可广恒哪里比得上三江繁荣。”
赵知行思索着这两人,取出私章递给他,“你先回广恒查这件案子,旁的都放一放,若有阻拦,你看着办。”
箫润生应下,三人再次策马,不多时就融入黑暗。
雪在他们身后落下,不多时便铺天盖。
一夜奔波又淋了雪,江晚回去便病倒了,好在不算严重,只是微微发热。
太医把完脉,又轻声问了几句便说,“喝碗姜汤发身汗就行,不必吃药。”
赵知行松了口气,吩咐下去继续写着信。
过了不久墨竹就端来姜汤,赵知行的信也发了出去,便打发了墨竹接过姜汤自己来喂。
江晚见他想就这样上来,哑着嗓子让他再搬来一床被子,“风寒易染,你还是离我远点吧。”
赵知行动也不动,甚至俯身凑近。
江晚面上泛着病态的微红,看他压下身子忙避开,“你别再染上。”
赵知行却捏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,啃红双唇才眸色深沉地说道,“你当我跟你一样身娇体弱。”
江晚鼻子不大通气,闷声闷气地反驳,“你再健壮也要防着。”
赵知行摸了摸她的唇,轻笑着说道,“刚刚太医不是说要发汗?”
“被子厚点就行,你去帮我搬一床来。”
边说边推他去找被子,可赵知行哪里是她推得动的,何况如今她还病着,额间不多时就出了细汗。
赵知行擦去她额间的汗,调笑道,“这不是挺有用,要什么厚被子。”
江晚张了张嘴,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搂着腰抱在怀中。
骨节分明的指也顺着她的腰下移,“我只帮你发汗,不干别的。”
江晚搭在他衣襟的指缓缓收紧,不多时就埋在他胸前,呼吸格外灼热。
赵知行也是微愣,噙着笑抬手轻拍她微抖的背,“别闷坏了。”
江晚任由他怎么说也不肯抬头,只推拒着他,颤着嗓音说道,“出去。”
赵知行却只是搂得更紧,微弯下腰亲在她汗湿的颈间,“没事,发汗。”
不多时就觉得她在自己怀中颤着,便温柔地吻上她溢出哼叫的唇。
江晚只觉得昏昏沉沉的,似在海水中沉浮落不到实处,不知过了多久才有几分清明。
被褥已经湿透,分不清到底是汗还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