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晚转身回房的时候,只觉风雪似乎大了些,听到墙上的响动,她有些惊慌地抬头看去,生怕又是匪徒。
疾风吹乱了她的额发,等她拨开长发,借着月色看清墙上站着的人,却又觉得还不如是匪徒来的好些。
她定定同赵知行对视一会儿,收回眼神若无其事地转身往外走去,听到背后落地的声音她身形微顿,继续往前走着,只是脚步越来越慢。
熟悉的冷香从她背后袭来,冰冷的手也搭在她的后颈,强硬地将人拉转过来,对上赵知行暗藏怒火的俊脸。
“江晚,你好本事啊。”
江晚抿着唇不说话,眼见他越凑越近,拧眉避了避,“别。”
赵知行微凉的唇顺势擦过她的侧脸。
二人一时僵在原地,清浅的呼吸缓缓交缠。
赵知行压下怒火将人搂入怀中,下颚抵在她柔嫩颈侧粗重呼吸着,感到温热跳动,眼眶微红。
江晚没想到他会这般动作,有些茫然地动了动,旋即想到自己刚抱过雪球,抬手抵在他身前,微弱地挣扎,“别。”拉扯间露出的颈侧感受到莫名湿润,推拒的手顿住,转而环住他的背轻拍。
过了许久,赵知行才在她肩头清了清嗓子,正想抬头说话,感到一阵熟悉而陌生的晕眩,什么也来不及想就沉沉倒在她身上。
江晚被冷香包裹着倒在廊下的椅上,扬起的颈上不时落下几片雪,又被沉重呼吸缠绕着融化。
冷热交替令她不适地拧着眉,又推不动昏迷的赵知行,无奈将心神放在纷扬洒下的雪中。
寒风吹过,她只觉小腿一阵寒意,毫不客气地缩在赵知行怀中,感受到暖意舒服地喟叹一声。
秋心久久不见江晚回来,不由忧心,又见秋意喝下热水腹中好了许多,便同她说了声起身出门,“姑娘?姑娘?”
四下张望,瞧见她倒仰着头瘫在椅上,忙走了过去,“姑娘怎么躺在此处?”
江晚回神还未来得及说话,便看秋心夸张捂嘴,依旧有惊呼声溢出,随后抄起木棍就要打,口中还骂着,“登徒子敢上门来欺我家姑娘。”
江晚忙叫住她,“秋心,他不是登徒子。”
秋心茫然地看向她,又看了看将她死死压在身下的男子,眼中的意思很是明确。
江晚也有些尴尬,但她向来温和,面上看不出什么,“秋意怎么样?”
秋心将木棍扔在一旁,左顾右盼地说道,“好些了。”
江晚见她如此神情,也不自在了起来,“那你回去看着点,等夏花带大夫回来,你去隔壁找他们管家,让他来一趟。”
秋心点头就走,临到门前又跑了回来,“姑娘,奴婢用什么名头去?”
江晚努力动了动僵硬的脖子,“就说江姑娘有请,让他过来抬人,回去吧。”
秋心便不再多问,快步回房去照顾秋意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夏花带着那个老大夫回来,见状也连连惊呼。
江晚耐心地又同她解释一番,让她带着大夫赶紧进去。
不多时,秋心匆匆走了出来,同她打招呼后就去了隔壁找人。
只这一去就是许久,夏花送走老大夫她也没回来。
夏花蹲在一旁跟江晚说着老大夫的诊断,“夫人确实有孕了,约摸两月不到,但此番腹痛应是着凉,于胎儿无碍,大夫开了几贴药,奴婢已经煎上了。”
江晚应了声,“去看着点药和秋心。”
夏花收回偷瞄她的眼神,起身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