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清明冷矜,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沙哑与欲求。
秦不闻的动作微顿,睫毛轻颤。
她抬了抬眼皮,目光缓缓对上了男人那双墨色的瞳。
她听到男人清雅温和,不疾不徐的语调:“秦不闻,你不必这般报答我。”
嘴角的笑意僵了几分,秦不闻的睫毛轻颤几下,没有进一步动作。
她听到了季君皎微不可闻的叹息声。
“秦不闻,我给你令牌,带你出入死牢,拦下御林军,这些事情是我本心如此。”
“我愿意这样做,也不需要你用这般方式,回报于我。”
季君皎眼神清明朗润,定定地看向身上的秦不闻。
少女眸光清澈,是比月色还要皎洁几分的。
秦不闻张张嘴,半天才听到自己的声音:“你……不是喜欢我吗?”
季君皎颔首,不闪不避:“是,秦不闻,我心悦于你。”
“但这并不表示,我需要你……这般回应我。”
“秦不闻就是秦不闻,喜怒哀乐,悲伤娇嗔,都是秦不闻。”
季君皎一字一顿,眉眼清俊:“秦不闻,我做这些,只是遵从自己的本心。”
“我并不需要你做这种事来取悦我,这对你而言,并不公平。”
“秦不闻,我说娶你,是认真的。”
“我等你说愿意。”
月色如水。
秦不闻跨坐在男人身上,久久没有回神。
窗外,有寒蝉清叫两声。
秦不闻终于反应过来,她轻笑一声,却是伸手探向他。
她分明感觉到男人的身体一紧。
“季君皎,你当真……不需要我?”
终于有了挣扎的机会,季君皎慌乱起身,将秦不闻从身上推开,甚至仓皇地后退几步。
“我、我先回去了,你也……早些歇息。”
说完,季君皎甚至没去看秦不闻的脸,慌乱离开。
秦不闻看着季君皎离开的身影,嘴角终于多了几分诚挚的笑。
她发现,季君皎这人,好像越来越会说情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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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几日,秦不闻发觉季君皎都没有去上朝。
“怎么了?”秦不闻皱眉,“不会是宋谨言他罚了你吧?”
季君皎轻轻摇头:“不是的,最近积压了一些卷宗,我告了几日假,想要先翻看完。”
秦不闻面上了然地点点头,心中却是不信的。
她可是见过季君皎一晚上处理成山的卷宗的,况且他日理万机,朝堂一日都不能少了他。
他如今几日没出现在朝堂上,肯定不可能只是处理卷宗这样简单。
而且秦不闻发觉,这几日借着拜访的名义,来文渊阁与季君皎搞好关系的大臣,比前段时日少了太多了。
季君皎在朝堂上,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。
果然,几日后的夜晚,难画骨又翻墙入户,来到了秦不闻的偏院。
夜色正浓,秦不闻只是稍稍动了动耳朵,便叹了口气,无奈道:“这么大声音,要不然,你下次直接敲门进来吧。”
红墙青瓦,难画骨不高兴地皱皱鼻子:“殿下,奴家可是来跟您做交易的,您怎么这般冷漠呀,可伤心死了~”
难画骨又换了张脸。
秦不闻坐在藤椅上,稍稍抬眸,朝着她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