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不是呢……”
“……”
李伯在一旁听着,听了个大概。
他在无悔崖下住得年头很长了,也只是听说过那位不可一世,胡作非为的长安王。
但这位首辅大人的名头,他也是第一次听说。
听够了热闹,那马车也渐行渐远。
李伯又最后了那马车一眼,告别了几人,离开了京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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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悔崖底。
秦不闻有些紧张地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头,面前,宫溪山端坐着,目光清贵淡然。
不算大的房间中,秦不闻感觉气氛有些尴尬。
“咳咳,”是秦不闻先轻咳两声,试探性地看向宫溪山,“宫、宫先生,您想跟我谈什么?”
如果真是嫌她吃得多,那她决定——少吃一碗。
八分饱也行。
正胡思乱想着,面前的男子淡淡开口:“王姑娘,我思来想去,觉得有些事情,我们还是应该说清楚的。”
“啊?”秦不闻没想到宫溪山第一句是这个,愣了一下,没反应过来。
“诚如你所言,有些话不说,是为了维持我们之间的关系,”宫溪山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但我认为,在不破坏我们如今关系的前提下,有些话没有撒谎的必要。”
说到这里,宫溪山淡淡道:“我先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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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容疏确实是我的同胞弟弟,前任国师仙逝前,曾占卜到,我与容疏二人之间,有一人可贵为国师。”
国师的份量有多重,秦不闻自然清楚。
如果说当今世上,天子说话,一言九鼎,那么唯一有可能改变天子心意的,只有国师。
——因为国师代表的,是上天的旨意。
换句话说,国师的地位,甚至在某些方面,不亚于天子。
“这样的殊荣降临在我宫家身上,我父母自然是很高兴的,”宫溪山神情淡淡,即使在说自己的事情,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,“只是宫家世代单传,到了我这一辈出了双生子,便有些不好的流言传出。”
“宫家的老族长请人来看,说是双生子会影响宫家气运,其中一个还会影响另一个成为国师的前程。”
说到这里,宫溪山苦笑一声:“后来,容疏顺利被选为国师继承人,后来便生了几场大病,险些丧命。”
说到这里,后面的事情,宫溪山再没说下去。
但是秦不闻听懂了。
她微微皱眉,看向宫溪山:“所以,你成为了宫家的牺牲品,被扔在了无悔崖底?”
宫溪山轻笑:“不算‘扔’,我自己也同意的。”
秦不闻抿唇:“可是宫溪山,这不公平。”
只是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预言,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扔在这里自生自灭?
若宫溪山没活下来,又该怎么办?
“没有什么公不公平,”宫溪山淡然一笑,“容疏天资聪慧,父母这么做,也是为了宫家和他能平安无事。”
说完,宫溪山抬眸,整理了一下情绪,淡淡地看向秦不闻:“我说了一件,该你了,王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