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季君皎的心情很好。
昨晚的事情,等上午的授课结束后,要好好跟阿槿谈一谈的。
既然他们两情相悦,便合该不是现在这样的关系的。
虽然阿槿的亲人对她不好,但若是谈婚论嫁的话,还是要请她的家人到场的。
免得被人落了闲话,说阿槿的不是。
而且阿槿太娇弱了,他要斟酌好措辞,不能让阿槿害怕才是。
阿槿作为流民,逃难至京城,身上若没有傍身的家财,难免会落了旁人的口实。
他倒是没什么,只是阿槿一介女子,总不能让她听得这些流言蜚语的。
所以,他应该先将自己的家财转一部分给阿槿,让她当做嫁妆才好。
聘礼的话,虽说曜云例法规定,一品官员嫁娶的聘礼不能超过十六箱,但他到底不能让阿槿受委屈的,向陛下请一道旨意,聘礼应当能抬到三十二箱的。
哦,对了,日子什么的也要订好才是,钦天监的国师大人与他也算是好友熟识,可以让他占上一卦,求个吉利。
还有婚服、八字、婚书……
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。
季君皎垂眸,唇角却是不自觉地上扬。
上午因为心情很好,就连授课时,季君皎也总是不自觉露出笑意。
不少学子见了,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!
更有甚者,因为没有默背好文章,向来严厉的季君皎,竟然没有罚他!
真是见了鬼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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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,秦不闻站在私塾的走廊外,闭目养神。
今日不知为何,心口处总是有些不安。
这种不安在季君皎下学,宫中长瑾公公亲自来见他们的时候,达到了顶峰。
上午授课结束,季君皎归心似箭,原本是要带着秦不闻会斋舍,将事情都说清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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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就在他刚走出私塾时,便遇到了从宫中匆匆赶来的长瑾公公!
季君皎蹙眉,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长瑾公公见到季君皎,快步走到他的身边。
“首辅大人,宫中设宴。”
季君皎蹙眉:“设的何宴?”
长瑾神色紧张,他四下张望,这才压低了声音:“漠北突然来了使节拜访。”
这话长瑾就是跟季君皎和秦不闻说的。
秦不闻听了,眉头皱得更紧。
“漠北使节?之前怎么一直没得到消息?”
长瑾脸色更难看了,他皱着眉,声音压得更低:“大人,阿槿姑娘,两位先随咱家进宫吧……”
“宫中都乱作一团了!”
秦不闻的心在长瑾刚说这句话时,便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宋——陛下,陛下他没事吧?”秦不闻冷声问道。
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。
长瑾公公低着头:“二位,先跟咱家进宫吧。”
长瑾公公什么都不说,秦不闻便也知道,此事非同小可。
季君皎担心此事有危险,原本是不打算让秦不闻去的。
长瑾公公却道:“陛下的意思,谁都可以不去,阿槿姑娘必须到场。”
出事了。
这句话分明是说给秦不闻听的。
秦不闻皱着眉,冷静又紧张地得出结论。
宫中出事了。
“快,进宫!”秦不闻不假思索地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