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?”
云舒失笑,云楚焕却是有理有据的:
“这可不多!五姐姐你想啊,父皇之前罚我的时候,那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就给我罚走了五百两黄金。
如今太子皇兄这儿可严重多了,父皇都拿奏折砸人了,那至少得五千两起步吧?”
“你就没想过可能不是罚钱?”
云舒挑了下眉:
“毕竟之前太子想陷害我和大皇兄的时候,父皇罚的就是禁足。”
“那……”
云楚焕有些不满:
“继续禁足?这会不会太轻了?”
禁个足而已,算什么惩罚?
他可是真金白银地给出去了呢!
“禁足……应该也不会吧?”
这马上就要春耕大典了,春耕大典之后春闱也将近了。
这俩可都算是天盛朝的盛事,若是太子在这个时候被禁足,只怕朝野上下都要开始猜测皇帝是不是想废太子了!
除非父皇是真打算废太子,不然的话,应该不会这样做。
但……除此之外,父皇还能怎么罚太子?
因为宣武帝让她和云楚焕出来的时候,说的是“先出去”,而不是“先回去”,
为防宣武帝待会儿还要召见,云舒他们也不能先行回凤阳宫或者瑶华宫,只能在御书房外百无聊赖地来回踱着步子。
本以为宣武帝今日这怒火一时半会儿铁定发泄不完,云舒甚至都做好在这儿溜达一下午的准备了!
现实却格外的出乎意料——
前后大概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吧,太子率先冷着脸从御书房里出来,身后还跟着一个梨花带雨的沈静姝。
但太子却半点儿不在意美人泪,反倒是在看见云舒的时候,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唇角,用眼神狠狠地剜了她一眼,而后头也不回地朝着另一方向去了。
慢他几步的大皇子等人则是一个个面色古怪至极,
尤其是四皇子,往外走出几步之后,还忍无可忍地想要折回御书房里去:
“不成,我得问问父皇究竟为何要这样……”
“你疯了!”
一把拽住四皇子的胳膊,将人带远了些,三皇子满脸晦气:
“你想死别带上我们行不行?那可是父皇的意思!”
“我当然知道那是父皇的意思!”
四皇子愤怒地甩开了云楚赫的手,腰杆子直得仿佛在“真理”面前,生死亦不在乎一般:
“所以我才更不能理解!太子与那沈……家女此番作为,分明就是置礼法于不顾!
父皇他今日的处置,实在令人费解,我等是皇子,亦是臣子!
方才在御书房里,你与大皇兄不多加劝谏便罢了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行了!”
四皇子这人向来如此,平日里不触及到他认定的那些礼法时,总能沉默寡言到让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个哑巴。
可一旦有人触及到了,这人的说教就能给寺庙里最擅长念经的和尚都给念沉默了!
这会儿见四皇子已经有了要开始长篇大论的苗头,云楚赫只觉得头疼不已,连忙出声制止道:
“我承认,我窝囊,我胆儿小,我确实不敢违抗父皇的命令。
你要有意见,一会儿等我们都走了,你再去找父皇,没人拦着你,行吗?”
“圣人有云……”
“别圣人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