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脑袋一片空白,紧张地问道:“她怎么了?大夫她怎么会去医院的?什么情况?” 是因为疲劳过度而昏迷的么?如果真的是疲劳过度我反而开心了。
或许是我太激动了,电话那边的大夫都有点不高兴了,郁闷地对我说道:“没什么大事,就是过度疲劳昏迷过去了,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在病房睡着了,你快点过来接她回去好好休息,真是的,你是她什么人?男朋友还是老公?让自己的女孩这么疲惫,你好意思么?”说完他就很不客气地把我的电话挂了。
我随手把手机丢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挂上D档,踩着油门就从停车场“飞”了出去,他们不了解林然,他们不清楚我为什么如此紧张,我不相信林然只是疲劳过度,相反,林然很注重自己的日常作息时间,晚上早早地休息,早上按时起床,她还有睡午觉的习惯,怎么可能林然会疲劳过度?
我到医院的时候,林然躺在病床上安静地睡着了,呼吸均匀而顺畅,值班护士看我的眼神都不对,充满了愤恨与鄙视,我问她给林然输的是什么药液,那护士丢下葡萄糖三个字就向外走去,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补充了一句,药瓶空了记得去找她。
轻轻抚摸着林然的额头,她睡得那么沉,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大约十几分钟之后,一个中年女子走进来看林然,她告诉我她是培训班的校长……说得好听,那培训班就就有七架钢琴,在一个不到两百平米的小区房内,完全是私人办的一个钢琴培训班,送林然来医院的就是这个校长。
我把钱包内的几百块钱都掏出来,也不知道够不够,平时很少带那么多现金,当我把这几百块钱给那个校长的时候,她婉言拒绝了,让给我多给林然买点补品吧。我还是问了她为什么会这样。
女校长告诉我,下午林然在给一个四岁半的小男孩上钢琴课,大约进去上课二十分钟之后,那个小男孩跑出来对她说林然老师睡着了,女校长觉得奇怪,就去看了一下,发现林然趴在钢琴上一动不动,她推了林然一下,想要叫醒林然,结果发现怎么呼唤林然都没反应,这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,马上打了120急救电话。
她为林然垫付了钱,想要联系家属的时候却打不开林然的手机密码,好在大夫说林然没什么事,各项检测都很正常,这才断言林然是太累了。她也就没太着急破解林然的手机密码,一直把手机留在她身边了,直到我打来电话的时候,那个大夫听了电话。
看着林然那么安静,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,而且这种预感相当强烈,女校长和我聊了一会儿就走了,她能把林然送到这里,应该只是出于一种“老板与员工”之间的关系吧,我不觉得她有多关心林然。
大约过去了三个小时,林然才缓缓地醒过来,看到我的那一瞬间,林然眼里充满了疑惑,“小宇……这是哪?我不是在上课么?”
我双手把林然的右手夹在手心中间,打了几个小时的点滴,林然的手异常的冰凉,林然看处理我担心她,嘴角艰难地上扬,露出一丝微笑对我说道:“小宇我没事,我很好。”
“丫头别骗我行么?”我看着林然的眼睛说道:“我知道你怕我担心,你一直瞒着我对么?大夫给你做了各种检查,都没有异常,他们断定你是疲劳过度,是不是真的疲劳过度才导致你昏迷的,我比那些大夫更清楚,丫头,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 “我只是觉得有点累,想要睡一会儿……”
“不对,绝对不是这样的,你只是不想对我说实话……是不是你的血液已经……”我不敢问下去,我想让林然告诉我实话,可是我又担心听到实话之后时候能承受得了。
林然躺在床上看着我好久好久,两滴眼泪分别从她的眼角滑落,这一刻,我已经知道了答案,厄运已经开始了么?她的嘴唇一张一合,缓缓对我说出了实情,这已经是第二次了……
去年在德国,林然也是这样被送进了医院,德国的医院都检查不出来任何异常,但是她自己清楚,清楚命运已经开始对她下手了,所以在那次之后,林然选择了回国、回昆明。
而今天这是第二次,她告诉我那种疲惫是瞬间袭击大脑,使她整个人觉得特别疲倦,不痛不痒,只想闭上眼睛睡一会儿,可是这闭上眼睛的一瞬间,就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,在这几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,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。
我像疯了一样把院长都给找来了,要求医院给林然做最全面的检查,各种先进仪器设备有的都给我用出来,院长以为我是丧失理智了,有点不愿意理我,直到我把一张工行的金卡递给他,告诉他马上去安排各种检查,价钱我出双倍的,要最好的大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