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一直被我认为是狐狸精的月姐,居然也会哭红眼睛。不知道是谁的提议,大家挨个上台,说最后一次话。
66平时很能侃,可是到这个时候,却什么都没有了,站在台上,深深地鞠了一躬,然后走下台。我的眼泪又来了。
班长很倔强地说道:“我要送你们每一个人上火车。我希望我们十年后,还能来到这里,一个不少地来到这里……”
不知不觉轮到我了,此刻我也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惆怅,以前总是想毕业的这一天早点来,现在来了,却希望再迟到几天,我们都是矛盾的。
“我……我想向大家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,三年前,我也是站在这个位置做的自我介绍,三年后,我仍旧站在这里,只是心情却完全不同了,我叫宇寒,来自内蒙古呼伦贝尔,虽然出生在呼伦贝尔,却从来没有去过草原,很高兴认识大家……我的QQ是,无论以后我的电话如何换,这个QQ永远是我的。没事的时候常联系。”说完,我也学着66,深深地弯下腰。
月姐用一首简单的歌告别了自己的大学生涯。我们都不懂得表达,却又不想将内心的伤痛隐藏。将最后的情愫,寄托于手中的酒。或许醉了,就可以忘却离别的痛楚。
晚上,我们将一家自助饭厅包了下来,过了今晚,有可能这一生都不会再聚得这么全。忽然感觉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话没有说,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没有做。
我们曾一起漫无目的地在塑胶跑道上散步。我们曾一起坐在餐厅吃着很难吃的午饭。我们曾千方百计的让班长帮写请假条,我们曾过的很闲,却不感觉寂寞……而如今,我们却一起等待明日的分别。
我受不了这种气氛,找66要了一根烟走向外面,辉哥和66也一起走了出来。我蹲在马路边,一句话也不想说。
看得出来,大家都很难受。
66开口问辉哥,“几年?”
辉哥摇摇头,“还不知道呢。看表现吧。希望能早点出来。”
66:“有空我会去看你的。在里面需要什么通知一声,能送到的我们会尽力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