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书记也清楚,这些视频很快就会公布在网上,那时候根本就不用温雅怎么对付他了……舆论才是最好的武器。
让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孙书记接到温雅的“宣战”的消息不足三个小时,他竟然延续了温雅曾经离开的路线,从昆曼高速出境了。温雅那些视频在第二天就公布出来了,微博、论坛上疯狂的转发。官方也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,称暂时联系不到嫌疑人。
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郁闷,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和这个孙书记见过面,也没有和他有过什么正面的“对决”,一切都是背地里相互算计。书记逃走的风波持续了差不多一个多星期,网络就是这样,关注度逐渐小了,悄无声息,官方做出的回应也越来越不受关注。
搬去月姐的那住,林然一直和我睡在一张床上,我明显感觉到这丫头最近睡觉的时候身上冰冷冰冷的,买了电热毯之后还是这样。我问林然自己有没有感觉?她却固执的摇头,反驳我说道:我睡着了哪知道自己体温啊。
第三天早上,林然和往常一起的很早,给我和月姐准备早餐,不上班的日子我都习惯睡到十点才起床。林然起床的时候我还有感觉呢,因为她睡在里面,每次下床都要从我身上爬过去,这丫头会像翻山越岭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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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我肚皮上骑过去,然后下床做饭。
林然下去之后大约过了半个小时,我听到小阿黄在客厅一阵狂叫,真是吓到我了,我像是触电了一样从床上跳起来,冲出去问道:“怎么了?怎么了……”
当我来到厨房的时候,我看到林然倒在地上,她的脸色才苍白,一袋没有开封的牛奶就在她的身边。小阿黄在我身边发出“呜呜”的叫声。
月姐松散着头发来到厨房,她真的是被吓呆了,捂着嘴巴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。我抱起林然就向电梯跑去,月姐拿了几件林然的衣服随后跟上,我又一次带着林然来到的医院。 原本以为会像前几次一样,丫头会很快好起来,很快就没事了!可是这一次我错了,林然整整昏迷了四十八小时都没有醒来。老林和我一样,整整守在病房滴水未进,被老林养着的那两个血液病专家也从杭州赶过来了。
面对昏迷不醒的林然,他们也是束手无策。这几天小阿黄都明显瘦了一圈,没有林然照顾它,它自己安安静静的蜷缩在病房的一个角落,地上放的狗粮,它看都不看一眼。
第三天上午,方雪到了医院看林然,林然还是躺在床上安静的睡着,方雪的眼眶湿润了。
月姐这几天没事的时候就来医院陪着我,老林这些天也只睡了几个小时,守在医院的时间,他几乎都是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抽烟,一天几包烟的抽,嗓子都哑了。
医生明确给出了危险警告,林然的血液和正常人的血液已经完全不同了,现在最直接的办法,为林然换血!第二,治标治本的办法,换骨髓。这也只是在理论上行得通,实际上是否会成功,谁也说不好……可是血液、骨髓是那么好找的么?
方雪见我憔悴的样子,她更难过了,站在我身后偷偷拉了拉我的衣袖,小声对我说道:“小宇,我们出去坐一会儿好么?”
我心里面对方雪存在的愧疚无法言表,我徘徊在她与林然之间,给了她很多美好的回忆,却不能给她一个充满梦想的未来。现在她看到我为林然伤心憔悴,对于她来说,这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折磨呢?
外面的太阳很大,很久没有出门的我被刺痛了眼睛,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,站在草坪上,方雪踮起脚尖用她的衣袖帮我擦掉脸上的泪珠,轻声对我说道:“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比你还难受,你心疼的是林然,而我心疼的是你,如果可以,我宁愿代替林然躺在那张床上,看着你和林然过得开心快乐就好了。”
方雪说得很平静,完全没有任何做作,方雪也不是那样的女孩,她温柔、恬淡,我喜欢她的一切,喜欢看她清澈的目光,喜欢闻她淡淡的发香,我想陪在她身边守护那一份纯真,可是我带给她的竟然不是幸福,而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忧伤。
我把方雪抱在怀里,温柔地告诉她我累了,我真的累了,我经受不起任何打击了,我想要林然好好的,可是我又是那么地清楚,林然终究是要离开的,或许是今天、或许是明天,仿佛死亡就在身边,伸手就可以触摸一样。
我问方雪,如果有来生,还要选择相遇么?
方雪留给我一个苦涩的微笑,晃动自己挂在胸前的手机对我说道:我把答案编辑成短信发给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