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干什么?我本能地踩了一脚刹车,车速还没等减缓下来呢,另外一辆中型货车从侧面撞在了路虎副驾驶的车门上,车子完全失控了,直奔高速公路中的隔离带冲了上去……
要不是我踩了一下刹车,我不知道是不是当时我就得死在车里面,失控的车撞到隔离带上马上出现了侧翻,紧接着滚了差不多两圈,这还不是最惨的,在车子翻滚之后,又有一辆车撞了过来……
我绝对不认为这是一次意外的交通事故,用屁股想我也能确定,这绝对不是意外。在翻滚的车里面,我感受到的只是身体的各种撞击,竟然没有任何恐惧。
后面发生什么事我就完全不知道了,据说那天的车祸很惨,林然买的揽胜几乎成了废品,我能活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。
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。
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液的味道,我的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,手上插着吊针……一切都仿佛是做梦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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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年多,我来过多少次医院我都数不清楚了,以往每次醒来都能看到林然的容颜,而这一次,我失望了!空旷的病房内那么安静,仿佛可以听到针水“滴答滴答”落下来的声音。我试图挣扎着坐起来,可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“醒了……”小玉儿好像是突然出现在病房一样,来到床边看着我睁大了眼睛说道:“小宇哥你醒啦……”
我想说话,却发现自己喉咙什么都说不出来,只能微微点点脑袋。
让我意外的是,小玉儿非但没有高兴,反而扑在我的被子上,放声大哭起来,她的哭声“惊扰”到了外面的人。
病房门的门被推开,一下子进来了十几个人,有66、有月姐、有辉哥……,还有一直和我关系很好的张海涛,可是我最想看到的几个人呢?她们都在那呢?林然怎么样了?方雪她有没有受伤?温雅怎么样了?苏小沫是不是安然无恙呢?彭玲她有没有事?
我很想问他们,可是我一句话都说出来,那种感觉就像是失去了语言的能力。
月姐双手握着的左手,关切地问道:“小宇你感觉怎么样了?好点没有?”
我眼睁睁地看着月姐,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,只能做了一个“电话”的手势。66瞬间明白了我的意思,赶紧掏出自己的手机放在我手里。
我很左手很不方便的打开短信输入,费了好大劲才打出来一句话:“它”“门”都还好么
月姐看到我输入的几个字,抿着嘴忍着眼泪点头,对我说道:“好!她们都好……都好……”
可是为什么我感觉有一种不安呢?我挣扎着要坐起来,想要喝口水润润喉,刘美诗给我倒了一杯水,医生却告诉我刚刚醒来,不要一次喝太多水。一杯水喝下去,我感觉自己嗓子舒服了不少,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,我的感觉自己的嗓子可以发出声音了,但是声音很沙哑,听起来一点都不舒服,我迫不及待地重复我刚刚的问题:“她们都还好么?她们都在哪?”
月姐给66使了个眼色,66找个借口就把小玉儿带出去了,其他的人也都陆续离开病房了,病房内只剩下我和月姐两个人……他们这是干什么?为什么只留下了月姐?66为什么带走小玉儿?
病房内只剩下我和月姐两个人了,我的感觉特别不好,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,有什么事不能一起坐下来说么?为什么偏偏留下了月姐?
月姐坐在床边挤出一丝苦涩的微笑,对我说道:“小宇你先别担心那么多了,好好休息……”
“我们认识多久了?”我打断月姐的话反问道:“你还不了解我的性格么?你现在让我好好休息,我可能休息tj好么?告诉我她们怎么了?”
“额……路虎还是挺不错的,出了那么大的车祸,后排的人都没受什么严重的伤,温雅的额头划破了一点小伤,彭玲的手骨折了,也打了石膏,苏小沫因为坐在主驾驶的后面,那个座位是最安全的,她身上几乎没有明显的伤痕,整个车里面最安全的就是她了。”
“后排很安全……方雪呢?她怎么样了?”
当我提到“方雪”这个名字的时候,月姐的脸色毫无征兆的变得异常难看,嘴巴张了张却没说出话来,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更加强烈了,我追问道:“方雪到底怎么了?她是不是受伤了?伤到哪了?”
“她……我先告诉你个好消息吧,与林然匹配的血液找到了,不仅是换了血液,还做了骨髓移植的手术,虽然这个办法不知道是不是管用,但是有一线希望就是好的……”
如果是以前,月姐告诉我林然找到了匹配的血液、骨髓,说不定我会高兴得抱住她亲两口,可是此刻!我一点都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,这分明就是在转移话题,我有点不耐烦了,瞪着月姐的眼睛问道:“别闹了行么?别转移话题了好么?你就告诉我方雪到底怎么样了?她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,她是终身残疾还是没脱生命危险呢……”
“她走了……”月姐终于忍不住了,两行泪从她的眼中留下,嘴里说出了三个字“她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