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觉到那一丝的害怕之后,我意识里的无乡愁也是道:“大人,我从未感觉到您这样的心境,以前纵使面对真仙界的强敌,你心中也只是有些担心,这害怕还是第一次!”
我没吭声。
无乡愁在我意识里继续说:“另外,大人您的直觉也从未像今天这么反复过,关于浊娥的直觉,包括黪篷说的那些事儿的直觉,您反复了好几次,到现在您还是始终无法确认哪一种的直觉是完全正确的,对吧。”
我这才在意识里说:“的确,不过现在,有一点我基本可以确定了。”
无乡愁问我是什么。
我便道:“浊娥的的确确是被神杀的,禁锢她的,也是神。”
“至于我之前在裂缝中看到的意识,说实话,我也不知道那是浊娥的,还是所谓神的。”
无乡愁就更不知道了,便不再发表什么意见。
这个时候黪篷已经登上了祭台,一只手已经摸在了棺椁上。
那棺椁上的气息迅速向黪篷手掌抚摸的地方聚集,只是片刻,一道雷电就从黪篷触碰的位置闪出,直接把黪篷劈到了擂台下面。
黪篷占据的是侯姿居的身体,侯姿居只是一个普通的修士,根本扛不住棺椁的雷电,那一刻我已经能感觉到,侯姿居死掉了。
在侯姿居魂魄飞出体外的瞬间,我一抬手,一道送灵符飞出,直接将侯姿居的魂魄送入了地府之中。
侯姿居死了,现在那副身体里的意识,便只有黪篷一人了。
落地之后的黪篷,嘴里吐了一口血,他还抱怨道:“这人的身体可真是弱啊,小小的神雷都扛不住!”
神雷?
通过刚才的一击,我也是意识到,那石棺上的雷电和我们平时看到的天象之雷、道法之雷,甚至是天道、天罚之雷都不一样,是一种全新意义的雷电。
神雷,这大概就是神族独有的神通雷电吧。
黪篷站起来,然后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,看了看自己已经被烧焦的手掌又道:“浊娥,不是你,对吧,你无法从棺椁里面出来。”
说着,黪篷看向我说:“你小子在诓骗我!”
我摇头:“我并没有骗你,我只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想而已,既然是猜想,那便是有对也有错,至于我遇到的是浊娥,还是你口中那个胆小的神,我不确定。”
“不过我更偏向于是浊娥多一些。”
这么说的时候,我也是又想起了零身上的一些和那意识相近的气息。
我又觉得那意识可能是神了。
毕竟零是按照神的规格被创造出来的。
她的气息和神有点像,这一点也是说得过去的。
不过话又说回来,零是神族创造出来的,她身上的气息和神族某个人有些像也是有可能的。
和零气息相近的人,说不定也参与了零的创造过程,或者说,零的创造过程,参考了某个人的某些神通,或者特征。
如果我看到意识是浊娥的,不是那个所谓的神的,那浊娥肯定是知道零的存在,她和零肯定有着某种密切的关系。
这些想法在我心中一闪而过,黪篷则是摇着头说:“不可能!浊娥出来,不可能不来找我的!”
“不可能!”
黪篷嘴里说着不可能,再次走向了祭台的台阶。
他还要上去。
这一次,我也没有远远地站着,而是往那边走了几步。
黪篷也没有阻止我的动作。
等着黪篷又一次站到了祭台上,他才转头看着祭台下的我道:“虽然没有见过神,但是我却感受到过神的存在,神杀死浊娥的过程,我是亲眼目睹的。”
我道:“你目睹了神杀死浊娥,却没有看到神?”
黪篷点头:“是的,我只看到了神那滔天的神通,并没有看到神的影子,就是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神通天雷,几乎毁灭了这里的一切,若不是浊娥护着,我们部族不会有任何人能够活下来。”
浊娥能在神的手里救人,也是相当了不起了。
我没吭声,而是静待下文。
黪篷这次没有用手去碰石棺,而是绕着石棺转了一圈又对着我说:“我是因为你的话迫不及待赶过来的,同时我也是有意把你引过来的。”
我说:“感觉到了,只是不知道你的‘意’是什么?”
黪篷说:“因为你的特殊,还有你的身体,我现在占据的这副身体并不是很好,不如把你的身体给我!”
我笑道:“刚才你还在向我求饶!”
黪篷也是笑道:“你觉得我那求饶有几分真,几分假?”
我眉头紧锁,忽然有些笑不出来了,在黪篷身上,我的直觉,连最基本的真假都开始分不清,甚至是出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