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在不断地变得糟糕。
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越来越强烈,我现在就连站立都是问题了,邵怡和东方韵娣扶着我,同时不停地给我说话,让我不要睡过去。
邵元培那边也是对邵怡说了一句:“你自己也吃点祛邪寒的药,你要是出了问题,更没有办法去管宗大朝奉了。”
邵怡点了点头,也是吃了一个药丸。
同时邵怡也是拿出几颗药丸给我的同伴们,以及X小组的人分了一下。
邵元培、成觉大师、葛西安,以及张一、卢国兴都是天师以上的强者,暂时用不到药丸。
薛铭新那边在吃下一颗药丸后,从冰峰上滑下来,然后来到我的身边说了一句:“这个给宗大朝奉戴上。”
说着薛铭新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一块玉佛来。
邵怡愣了一下,薛铭新就继续说:“这是暖阳玉做的玉佛,祛除邪寒的功效不错,戴上总比不戴强!”
邵怡这才接过玉佛给我戴在脖子上。
别说,那块玉还真的暖暖的,不过这点温度对我说来,就好像是一根小火柴的温度是一样的,起不了太大的作用。
我的脑子里开始出现卖火柴的小女孩的场景,我知道,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开始由昏沉变得涣散,开始浮想联翩,我越来越控制不了自己的意识,甚至是身体了。
此时,成觉大师已经在我附近的冰面上盘腿打坐了下去。
接着他双手合十嘴里轻声念道:“捻起世间诸多繁华,淡忘心中烦恼离愁,天行问之,地成道哉,吾以辗转,吾以倾听,吾以度化,吾以无上佛法开这八寒地狱之门!”
说着,成觉大师周身开始闪烁起了金色的佛光,座下那些冰莲花已经开始慢慢地消散,不一会儿几平米冰面上冰花就消失了,恢复成了原来白色的冰面。
而冰面下那些黑色的铁嘴虫,也围着消散了冰花的冰面散开,进而让出了一个圆。
成句大师身上淡淡的金光开始通过他的身体流入那个圆形之中。
我们这边也是身处那个圆中。
此时身体僵硬的感觉终于消失了,不过那些冻出的红疱,以及那些裂开的红疱还没有消失。
我知道,自己被成觉大师从紧牙地狱中给拉了回来了。
我稍微松了一口气,意识也不再那么涣散了,我开始集中精神调集自己身上的局部气脉,进而让自己清醒一些。
同时我也开始慢慢地默念《卦辞歌》,我开始变得能够自己对抗邪寒了。
我胃里里面的那两颗药丸,这个时候也终于开始起作用了,淡淡地暖流开始流向我的全身各处,为我祛除身上的诸多邪寒。
“唲儿……”
此时冰面下面的铁嘴虫再次开始反扑,只不过它们在撞击到成句大师那个金色的圆上后,就发出更加凄厉的叫声:“唲儿……”
在发出声音后,他们便后退了数米。
看到如此的情形,葛西安就对X小组的几个人说了一句:“走,我们也去成觉大师的佛圈之中。”
不一会儿葛西安就带人也过来了。
不过在他们踏入佛圈的时候,佛圈明显缩小了不少。
岳心怡忍不住说了一句:“这是怎么回事儿?”
我下意识说了一句:“这佛圈是靠着成觉大师无上的佛法形成的,它好比是一艘船,一艘行使在八寒地狱中的船,而我们这些人就是佛法中的业障,八寒地狱的业力会牵引我们坠入极寒之中,业障越多,业力越大,佛圈这艘船承受的压力也越大。”
听到我这么说,岳心怡就道:“宗大朝奉,看来你清醒了不少。”
邵怡则是对我说:“宗禹哥哥,你先别说话,先顾好自己。”
我点了点头。
再看成觉大师,他身下的佛圈在稍微抖动了几下后,也是逐渐稳定了下来,接着便开始迅速地扩大,那些铁嘴虫根本抵抗不了。
只是成觉大师说的那个恶佛祸根,暂时还没有现身。
又在佛圈里面待了一会儿,我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,可我身上的红疱却依旧没有消退的迹象,我身上的寒冷也没有继续退散的意思,我整个人好像困在裂疱地狱中无法脱身了。
岳心怡那边的情况也是相似,她身上的红疱没有开裂,不过也没有褪去的迹象。
所以待了一会儿后,她就开始担心道:“我不会毁容了吧。”
说话的时候,她已经露出了哭腔。
葛西安安抚岳心怡说:“放心,肯定没事儿的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我们周围冰层下面那些黑色的铁嘴虫不再围着成觉大师的佛圈,而是全部去到成觉大师的正对面,然后形成了一个和成觉大师身下佛圈不相上下的黑圈。
而在黑圈上的冰面上缓缓出现了一个同样盘腿而坐的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