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铭新也是飞快拿着自己的手枪对着人眼巨蚁猛开一枪,“嘭”,那巨蚁“吱吱”惨叫几声,然后落地化为一滩黑水,那人眼也是慢慢地变成了黑胶,然后消失在地面上。
邵怡这个时候冲上去,查看那壮汉的伤势,蝎子则是拿着枪对着墙壁上一个小圆洞里开了几枪。
“嘭嘭嘭……”
薛铭新这个时候制止蝎子道了一句:“别乱了心智,子弹省着点。”
蝎子不由气得骂了一句:“操!”
再看那被咬的壮汉,已经有点撑不住了,他飞快地瘫软了下去,身体开始僵化,而他的脖子,脸上开始出现毒斑。
邵怡那边已经撕开了壮汉胳膊上的衣服,将一些药粉撒在壮汉的胳膊上,同时她飞快取出银针在壮汉伤口周围飞快扎了几针,不一会儿伤口就开始往外冒黑血。
壮汉身上刚起的毒斑就开始慢慢地消散。
邵怡松了一口气说:“他已经无法继续往前走了,你们安排人给他送出去吧。”
那壮汉这个时候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。
等着黑血留的差不多了,邵怡才收了针,然后喂壮汉吃了一颗绿色的药丸,再给他把伤口包扎了一下。
薛铭新在旁边松了一口气说:“看来身边跟着一个名医还是很有必要的,要是邵名医在,我们那几个队员也不至于一命呜呼。”
邵怡脸微微发红,然后往我身边站了一下。
这个时候薛铭新就对旁边另一个壮汉说:“山雕,送蚂蚱出去。”
被称为山雕的壮汉立刻道了一声:“是!”
然后背起地上的壮汉就往外走。
我们这才刚开始行动,就有一个队员丧失了战斗力,这山洞真是危险重重啊。
看着薛铭新带进来的五个科考队员一下成了三个,李成二就道:“还是我来打头吧,还有点保障。”
说着李成二就往前面走,贾翃莺也想要跟上来,却被李成二给推了回去。
李成二看着贾翃莺说了一句:“你去宗老板旁边,别给我添乱,如果不想我死的太快的话。”
贾翃莺“哦”了一声,然后乖乖退回到我这边来。
我们继续往前走,李成二就把手中的巫器匕首在手中转了一下,然后缓缓道了一句:“大家注意,这个洞室里面有很多的幻术陷阱,一块石头,一个小坑,都可能是我们中幻术的引子,刚才那位科考队的队员,就是因为中了幻术,所以才没有留意墙壁上的洞。”
众人点头,我们这边全部都开了法眼。
而薛铭新,以及剩下的三个科考队员,则是把夜视镜给戴上了。
而我心里也清楚,那绝对不是普通的夜视镜,而是能够看到脏东西,以及能够破解简易幻术的装备。
不过我也发现,那夜视镜戴上之后,所有队员都会把一个圆形的圆盘吸在自己的耳根处,在那吸盘吸上去的时候,那些队员都不由抖了一下,表情略显痛苦,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。
黄教授这个时候对我说:“这装备并不是能一直使用的,他会直接消耗我们人的精神力,这些队员是经过特殊训练,差不多能坚持半个小时,半个小时后如果不摘下来,他们的精神就可能会崩溃。”
黄教授这边则是没有带的意思,而是深吸一口气,然后捋起袖子,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的一个按钮摁了几下。
李成二往前走了十多步,他就“哼”了一声说:“孽畜,找死!”
只见他手中匕首对着右侧的墙壁猛刺一下,一层黄土脱落,接着一滩黑水就从墙壁里面流了出来。
再接着李成二飞快收回匕首,继续往前走,一眼也不多看墙壁,样子格外的洒脱。
薛铭新缓缓说了一句:“果然还是要请你们这些专业的人来带头,我们可以少损失很多队员。”
就在这个时候,洞的深处忽然飘来一个爽朗的女人声音:“夫何妖女之淑丽,光华艳而秀容。断当时而呈美,冠朋匹而无双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接着是一阵爽朗的笑容,那声音格外的动听,让人有点神往。
很快那诗句便继续:“叹曰:大火流兮虫鸟鸣,繁霜降兮草木零。秋为期兮时以征,思美人兮愁屏营。”
“其在近也,若神龙采鳞翼将举,其既远也,若披云缘汉见织女,立若碧山亭亭竖,动若翡翠奋其羽,众色燎照,视之无主,面若明月,辉似朝日,色若莲葩,肌若凝密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那笑声再次响起。
听完之后,我和黄教授同时说了一句:“张衡的《定情赋》!”
说罢,我俩彼此看了对方一样,然后黄教授继续说:“是祸根胎的正主,这正是张衡初见祸根胎时候的情形。”
说罢,黄教授大步迈向前,手里的拐杖也是被他攥的越发的紧了。
我隐隐觉得他将一股气灌入了那拐杖之中。
在黄教授走过李成二身边的时候,李成二没有阻止,而是下意识给黄教授让了一下路。
黄教授看着洞室深处慢慢说了一句:“云之寒亲传弟子,黄奕徐恳请情胎以真容相见。”
云之寒的亲传弟子?
黄教授是云之寒的徒弟!
我们这边所有人都呆呆地看向了黄教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