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罗昭说过了,明天会给你搞一副拐仗来。”
傅明晖欲哭无泪。
这是老天要警告她不要追求上司吗?
才正式约会第一回,就遇到恶心事一件,恐怖事一件,并把她搞成伤残人士了,这让她对下次约会有了心理阴影。
可是没办法,脊椎太重要了。
伤了任何一截,哪怕最后一截,对行动力都是极大的困扰。
她只能扶着花蝉的架子,一点点挪动到了书房去。
罗昭睡着。
不,她看得出来,他是在边界中。
她没有吵她,毕竟哪怕强悍如罗昭,强行出来也会有受伤的风险。
可她又站不住,又坐不住,最后只能歪在沙发的一侧,头枕在沙发边上,紧挨着罗昭的位置。
才做过噩梦,且是十分惊吓的梦中梦,她是来和罗昭讨论一下这只是大脑意识的欺骗或者说编故事,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。
如果不仅仅是个梦呢?那几个在噩梦中逃脱的人,是不是有调查的价值?
这与他们今晚遇到的黑影有关吗?
那条大河几千几百年的流淌,沧海桑田,不知掩藏了很多秘密。
所以,水中人头是怎么回事?
因为只一颗头,看不出年代感,不知是什么时候的“人”。
脑中想着这些东西,她以为没有睡意的。
但不知是不是在罗昭身边,她居然等啊等,不到十分钟,就又睡着了。
“让你给我安机械手臂你不肯,现在没人能抱你回床上,那你就窝在这儿睡吧。”花蝉盯了一会儿,还是先出去了。
“芯”里打算着:要让傅明晖把家里的门锁全换成电动可控的,这样她就算没有手,也可以四处晃荡了。
而傅明晖这一次,居然没有继续做梦。
所以她醒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:之前的噩梦绝不只是心理暗示那么简单,不然她应该继续做梦才对。
按她以往的习惯,那必须要把这恐怖故事做成恐怖连续剧。
难道,是因为在罗昭身边睡的吗?
他的阳气和煞气,保护她免受噩梦困扰吗?
其实她睡过去没多久,罗昭就醒了。
看到她这个样子,也不敢把她抱走,换个地方睡,生怕一碰她就拉扯到她的伤处,只能小心翼翼在她腰后放了个软垫,而后一边复盘在河边发生的事,一边静静等待。
好在傅明晖也没睡太久,不过醒来后还是抻到后部中段,疼得直吸气。
她还无厘头的想:应该肿得蛮厉害的,那会不会看起来更翘一点?
“怎么过来?”然而罗昭没等她思维更发散,而是轻手轻脚把她整个人都提起来,让她趴在沙发上。
傅明晖就正了心神,把噩梦中的事,全对罗昭说了。
“若只是个梦的话,我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,甚至每一个细节。”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,有一层鸡皮疙瘩,自然而然就冒了出来。
见罗昭沉吟着,就着补道,“我知道你不信这些,但我觉得你还没有到中年固执,信息茧房的程度,那么不如有个开放的态度如何?之前也说过嘛,对科学过度相信,不接受其他,也是迷信呀对吧?”
罗昭失笑,“好,我会查一下。”
傅明晖还没高兴,他又说,“但有个前提条件,是为了提高效率,免做无用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