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柳墨白不仅能辨别出我是否说谎,也能看出我的心绪。
经他这么一说,我心中的不悦减去了不少,对他多了几分心疼。
变得强大之前,这男人也受过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吧.....
我微微抿唇,道:“我也不愿。”
阁楼的木门在阳光下微微反光。
柳墨白推开了虚掩着的小楼大门,道:“我让顾管家开了阁楼门,发现顶层没人用,我决定拿来装药蛇.....”
我点点头。
“也好,免得我让见到柳青荷。”
如果不是柳青荷的心头血有药性,她此时已经是块蛇皮了。
虽然柳青荷暂时保住了性命,可我见到她就恶心,自然是不愿意让她留在别墅里的。
我跟着柳墨白在木梯上走着。
木梯很窄,只够一个人微微侧身往上走。
柳墨白走在我前面,专门腾出一只手拉着我,生怕我走丢那般。
从三年前起,我便是术士了。
当术士的,哪有不设法坛,不做斋醮科仪的。
不同的法事对应要准备不同的东西,于是我将顶楼空出来,打算堆放法事用品。
可从来了海市,我便一直在忙遴选的事情,也没来得及做什么法事。
因此顶楼一直是空着的,却阴差阳错成了柳青荷的囚牢。
到了顶层,带着哭腔的女声便响了起来。
“小白,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?当初你被那个女人伤害的时候,是我照顾的你啊,你怎么可以恩将仇报。”
“一定是陶安染蛊惑了你,我明明答应让她做小了的......”
顺着声音望去。
屋子角落的一张大铁桌上,放着一只巨大的玻璃缸。
玻璃缸里是一条灰色粉眸的大蛇。
玻璃缸地步放着一些颜色鲜艳的草药,是用来压制柳青荷的。
柳青荷修为浅薄,那些草药足够令她不能变成人形,方便人来取血。
柳墨白深吸了口气,冷声道:“闭嘴!收起你的妄想。”
“你当初不过是奉了老祖宗的命,给我送些食物罢了,我的伤势都是庆年照顾的,少给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“你是老祖宗的佣人,听老祖宗命令本就是你的职责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