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我轻抿了口手中的咖啡。
对于陆斐的话,我并不觉得奇怪,不管是从八字还是面相上看,龚长青都不是艺术的料。
即便父母给龚长青请过最好的老师,可他早年绘画水平始终乏善可陈。
原本龚长青的父母都打算让他找个地方教小朋友画画了,可“柜中少女”这幅作品改变了他的命运。
按道理,这样有着特殊意义的作品,龚长青理应会拿出来永久展示。
可这幅画却被他藏了起来,一定是因为画出现了问题。
再结合今日在艺术馆里,看到龚长青的作品“骑狼少女”上,漂浮着一层黑色煞气。
陆斐所说的这件事就不奇怪了。
“我家里很穷,在海市租不起房子,老师便让我住在他家,给他当助理。”
陆斐挠了挠后脑勺,面露窘迫道:“老师平时对我很好,不仅教我画画,给我提供免费画具,还包我饭,我这才得以安心画画。”
我点点头:“然后呢?”
“虽然老师从来没有要求过我做什么事情,但我还是会尽可能地做些家务。”
“有一次老师不在家,我帮着佣人清洗地毯时,隐约听到有个女人在哭泣,于是便在忙完后,循着哭声到了阁楼里。”
说到这里,陆斐脸色微微发白,神情也变得紧张起来。
“我至今还记得,那哭声很是凄惨,凄惨得不像是人能哭出来的声音,但她的声音又很是好听。”
“我明知那声音不对劲,但我还是忍不住,像是着了魔那般,循着声音找了过去。”
“等我到了阁楼,才发现那哭声是从老师用来存放禁止展出画作的房间里传出来的。”
我点点头:“之后呢?”
陆斐微微抿唇,镜片下那双眼睛里闪过奇怪的神色:“我凑近门缝往屋里看。”
“那间屋子所有窗帘都是被关上的,正对门放着的那幅画就是‘柜中少女’。”
“我清楚看到,画上的女人不见了,只剩下一个红色染血的柜子。”
“那时我好像听到屋里传来咀嚼骨头的声音,但那间屋子里明明没有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