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黄箓斋学起来不难,只要稍微下点功夫,一年内都能学会,但并非每个人的黄箓斋都能起效。”
不起效的黄箓斋?
我不解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张子君摊手道:“就比如我今天在李沫家念的那些咒语,咒语是死的,只要识字都能念。”
“但若是随便一个人念出的咒语都有效果,那术士经年累月练的功夫又算什么?”
“乔家百年来,只有一个人能够拉出有用的黄箓斋。”
桌子下面,我紧紧攥住了裙摆,声音也压得很低。
“乔染音.......对吗?”
“嗯,你怎么知道。”
“听人说的。”
我垂着眸子,视线落在那攥紧的双手上,余光瞥见张子君看我的眼神比平时深了一些。
几秒后,张子君继续道:“所以啊,黄箓斋这事,你们不用想了。”
看着张子君风轻云淡的表情,我微微松了口气,应该是错觉吧。
张子君不可能知道我前世就是乔染音。
旁边赵星如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,腮帮子鼓了鼓,沉声道:“那怎么办?除非万无一失,否则不能轻举妄动,我可不想失业。”
“老赵,你急啥.....”
张子君拍了拍赵星如的肩膀。
“不是说了吗,先把白栀叫出来,问问底细,如果行的话,当晚就解决了。”
“对付不了的话,那就问清楚情况,你做记录上报给总局,看总局怎么安排,也算是给清江案一个交代了。”
“而且,我问过香的,若是真和那东西对上了,咱们也是有惊无险。”
赵星如皱起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。
“这样也行,压在师父心头这么多年的案子,终于有望解决了。”
他对我笑笑:“还得感谢陶小姐呢,如果不是你把白栀的事情说出来,这案子估计难查了。”
我摆了下手,玩笑道:“没事,反正也是有酬劳的。”
“那是当然,清江案的赏金可不低,你可一定要让张子君带着你一起,多少拿点提成。”
语罢,赵星如长叹一口气,眸光变得越发深邃。
“毕竟那是四条人命啊......”
何止四条,按照邱知意的说法,那条河流葬了多少被当做祭品的无辜人。
如果不尽快处理,恐怕还会有无辜的人被拖进水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