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我明白了。”我点点头,“山里情况复杂,还请师兄速去帮我照看一下他们几个,这边就不劳你操心了。”
“行,那我就先去了,你自己注意。”他说完好像往山上走了去,不过随后又低声念叨了一句,“你这边有啥好操心的,反正就是征服两个洞而已,切,换我,我也行……”
“什么两个洞?”我回头问他。
“哦没有没有,我随便说说,祝你幸福,哦不,祝你平安!”他嘿嘿一笑,这才一溜烟往山上跑了。
我一脸莫名其妙的擦了擦额头上的雨珠,这才再次抬头用手电打量那个山洞。其实上去并不难,裂缝两侧的崖缝中长出来不少松树,唯一担心的是攀爬过程中有人在上面丢石头。
走到裂缝面前,才发现里面竟是一条青砖铺成的羊肠小道,弯弯曲曲向山体中延伸而去,不过由于年久失修,其中长满荒草,还有树苗从青砖中破土而出,形成了一片荒芜的石缝丛林。
此刻山里细雨绵绵,两侧的崖壁上不断有雨水“啪嗒啪嗒”的滴落在裂缝中的植被上。原本这场面和气氛对深夜的荒山来说极为正常,然而,多年前的人为痕迹却好似在向我释放着一种死亡信号,就好像在告诉我,来过这里的人都已经不敢再来了,你胆可真肥!
打量片刻之后,故意躲在崖脚下将手电光关闭,静静观察三分钟左右,耳朵里只有细雨淋在山里的声音,在此期间没察觉到妖气,头上也毫无动静传来。
奇怪,刚才陈北剑跟我说话的时候,其实已经看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珠子藏在洞里偷看,当时怕打草惊蛇就装作没看见。按理说,那东西是不会轻易放我上去的,怎么还走了?
我一摸下巴细细想来,突然暗道不妙,宁柠说的邪祟是满脸都长着眼睛,刚才看见是一双,那应该是母山虱在洞口盯着陈北剑,另外只不知道干什么去了!
想到这里什么也顾不了了,哪怕顶着被石头砸死的风险也要上去,脱掉碍手碍脚的雨衣,抓着悬崖上的松树快速往崖洞靠近。松树上全他妈是雨珠子,轻轻一抓全身都得来个透心凉,好不刺激!
刚开始攀爬的时候四周毫无动静,但当我爬到一半,距离洞口差不多只有五米左右,脚下也有十来米高度之时,突然看见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出现在洞口位置,在那向我俯瞰!
这是一双特别奇怪的眼睛,跟人眼相似,有着眼白和瞳孔,但形状却跟鸡屁股似的,如铜铃般大小,冒着浓烈的绿光!
当时只感觉浑身一抖,迅速抓紧松树,果不其然,几秒钟后,就隐隐看见那东西抱起一块石头朝我丢来,还好老子准备充分,迅速松开抓着松树的右手,瞬间让整个身子往左侧转开,躲开石头的同时,半个身子悬在了一边的悬崖上,这时候但凡左手微微松懈一分,那摔下去就是不堪设想的后果!
我知道第一块石头砸不中它还会继续,回转身子的时候迅速掏出裤兜里的法鞭,默念一遍杀鬼斩妖咒,随后把散发着红光的法鞭奋力朝它丢去!
“嗷”的一声怪叫,跟山羊吼似的,那双眼睛瞬间消失在洞口。也是这一声怪叫给我吓得一激灵,脚底下踩的石头突然松动,扑通一声滚下山崖去了,我整个人就靠左手上这不足两根拇指粗的松树苗悬挂在崖壁上,冷汗唰一下冒了个全身!
也来不及多想,咬紧牙关一阵攀爬,完全是赌运气,运气好点能抓住稳固的松树,运气差点逮着一根没扎稳的,那摔下去至少也得断条腿。此时的自己哪能为自己着想?满脑子都是可怜兮兮的白诗涵和毫无音讯的狐倾倾她们。
好在老子命够硬啊,好几次抓住不稳的松树,都在它松弛的瞬间换到了别的树根上,三下五除二攀上洞口,把挂在崖口的法鞭顺手捡起来揣兜里,然后一鼓作气钻进洞穴。
从外面看这是一个直径只有半米左右的破山洞,但里面竟别有洞天,钻进洞口之后,里面变得十分开阔,至少两米多的高度,左右也有一米多的活动空间。
洞穴是天然形成的,径直往山体里延伸进去。里面充斥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臭味,当时还感觉奇怪,尸臭不像尸臭,屎臭不像屎臭的……等反应过来,才知道自己手上沾满了鸟粪,差点恶心吐了!
可我全身几乎是湿透状态,往身上一擦就更恶心了,习惯性的用手捂口鼻……妈的,下一秒“呱”一声,没忍住对着洞外就是一口八二年的老酸水!
可这时候不能掉链子,又跟中了邪似的用沾满鸟粪的手抹了一下嘴,朝洞里跑去,想停下来却又怕耽搁不起,边跑边干呕的样子虽然有点威风,但是不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