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北剑虽道术不精,但是武艺超群,车祸发生时若有他在,还真有可能在车撞上来之前快速反应,带我跳车逃生。
这也是我目前最大的短板之处,三月而已,时间全用于学茅山禁经,而习武是一门需要长久磨练稳扎稳打的本事,陈北剑能有今天的身手,也离不开五六年的刻苦。
我也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对我报复,不然提前防范或能避免,给陈北剑发完消息后,又给李各方发消息,问他处理情况如何,对方的信息能不能查到。
很快手机收到两条短信,第一条是陈北剑的,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,师父后天要走,明天要在道观祭拜一天祖师爷,估计得等后天送师父出山的时候,才能来省城见我,我回复他说没什么大事,到时来找我就行了,接着看第二条短信。
是李各方回我的,说警方处理事故的时候也遇到了难题,那车子是一辆报废车,之前一直停在路边没人碰那种,车主早些年就去世了,调监控发现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去开过来的,车祸之后,警方全城调监控寻找女人的踪影,奇怪的是,那女人就跟人间蒸发一般,怎么也找不到。
我舒口气,过阳客好歹也是一种鬼祟,白天能在阳光下行动,不代表它们不能隐身,这件事警方大概只能不了了之了,又问他事故怎么算,李各方说出租车司机报保险,但赔偿正在协商,医药费住院费现在都是白诗涵帮我垫的。
又看了看手机上狐倾婷发的消息,问我怎么不回家等等,也没作回复,放下手机,看了看白诗涵,此刻她坐在床边愁眉苦脸看着我,雪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担忧之色,好像怕我出大事似的,见我盯着她看,不好意思的埋下头去:“卫青,怎么了?”
我摇摇头一句话没说,之后又看着床脚发呆,心里想着一些七七八八陷入了沉思之中,没一会儿门口来了一个医生,敲门说:“卫青家属,跟我去办一下转病房手续。”
“医生,检查结果怎么样了?”白诗涵激动的站了出去。
“没大问题,脱离危险了,现在转到普通病房观察一晚,没事的话明天就可以吃东西了。”那医生说完就走了。
白诗涵回头看了我一眼,然后匆忙拿上旁边那个粉红小挎包,跟着医生走了,脸上疲惫不堪的样子,始终给人一种愁得笑不出来的感觉。
我拿手机看了一眼,竟然快凌晨两点钟了,差不多是下午两点左右发生的车祸,这么算来,白诗涵已经来医院守我十几个小时,看了看刚才她趴着的位置,竟还有些干去的泪痕。
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,看着窗外那大片的霓虹灯再次陷入沉思,大概过去十几分钟左右,捏着一堆单子和药物的白诗涵和几个医生走了进来,此时的她脸上多了几分释然的笑意,进来就各种忙活收拾东西,背着她的小挎包,一手拿着我的衣服,另一只手还要帮我提着吊瓶,由几个医生的帮忙下转移病房。
白诗涵在旁边露着疲惫笑容说,刚才检查结果出来了,就头部和左手,还有左腿擦破皮,具体没什么大碍,现在是从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,还叫我不要担心了,没事的。
我心说自己倒没什么,反倒是她,才十几个小时没见而已,脸上好像沧桑了不少,此时的白诗涵就像是一个为我操碎心的家属,忙忙碌碌,愁眉苦脸的样子。
很快我就被转移到了一间普通病房,总共四张床,三张住了人,白诗涵配合医生把我转移到病床上后,对医生感激了一阵,问他们要多久才过来给我复查,医生说检查结果基本都出来了,主要是担心有什么疏漏,所以叫她有情况的话及时呼叫就行,如果明天都没异常,住几天换两次药就可以带我出院了。
医生走后,白诗涵才看了我一眼,抿抿嘴,随后埋着头把药给我打开,又倒杯热水过来:“卫青,你把药吃了吧,这是消炎药,吃了伤口好得快。”
我想伸手拿药,却发现手上缠着厚重的纱布,动弹不得,她忙叫我别动,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我扶坐了起来,亲手把药喂进我嘴里,再给我喂水,每一个动作都是十分细心,喝完水后,还轻轻给我揉着背,生怕我被呛着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