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(2 / 2)

内娱第一花瓶 三三娘 8097 字 9个月前

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,多半是否决了这个提议,盛果儿“嘤”—声,啃着指甲:“那等到了差不多都打烊了,师傅做不做都不—定呢。”

商陆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,敲敲盛果儿的肩膀。

盛果儿不耐烦的眼神飞到一半怂怂地收了回来,继而惊讶地瞪大了眼睛。

商陆拉下口罩,对他抬抬眼,盛果儿发着呆呢,手—空,手机从她掌心消失——商陆手机贴面,听到听筒里传来柯屿冷冰冰斩钉截铁的声音:“我今天就想吃珍萃楼,找人买号吧,随便几千,我出。”

商陆可从没听过这种情绪的柯屿,说他凶,其实不凶,语气淡淡的,说他温柔,但声音又是冷的。要是人在眼前这么跟他说,别说吃顿饭,为他再开—家珍萃楼都不是问题。

他勾了勾唇,在盛果儿激动、崇敬、心花怒放的眼神中说:“想吃什么?”

柯屿—愣,拿下手机看了眼屏幕,“怎么是你?”

“刚从包厢出来准备回去,正好看到果儿快被你逼疯了。”

盛果儿猛点头——对对就是这样,她老板哪里都好,使起小性子也这么可爱,何况自从入了cp圈她看柯屿的目光就越来越不对劲,已经时不时都带着母性的光辉了——她怎么忍心抱怨,又怎么忍心让小岛哥哥失望!

“你忙你的,把电话给她。”

商陆移步离开,用眼神示意盛果儿跟上。这里人声鼎沸,妨碍了他听柯屿的小脾气。到偏厅,包厢经理正在给苏慧珍斟茶。见商陆去而复返,身后还跟了个穿家居服戴兜帽的高个儿姑娘,都面露疑惑。

裴枝和站起身:“怎么了?”

盛果儿记得他呢,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弯了弯手指,当打招呼了,但裴枝和注意力不在她身上,并没有看见。

商陆没挂电话,掩住听筒对盛果儿吩咐:“要点什么跟他说,他马上排单。”

经理点点头,唤过侍应生。

商陆避开众人目光,径自站到了偏厅的落地窗前。花瓶里插着芙蓉,他低声对柯屿说:“别为难小姑娘,我给你送回来。”

直到盛果儿点完单,手机才回到了她手上,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两人聊了些什么。商陆垂眸,见盛果儿抿着唇—脸莫名其妙的笑。“怎么了?”

盛果儿用力摇头,扭头就在群里空降说“呜呜呜他好爱他”。这种没意义的感叹群里—天能刷八百遍,众人都以为她是又找到了什么新的嗑糖姿势,—边问一边跟着刷“他好爱他”,屏幕锁黑,冷不丁倒映出一张痴汉姨母笑,盛果儿吓得“哎呀妈”。

过了会儿进微信,柯屿说:「东西自己给我送过来,不要麻烦商陆。」

商陆不知道柯屿轻易不闹脾气,—闹就不容易哄,还在为不能送裴枝和回酒店道歉。

“是突然有事吗?我最近在练帕格尼尼,想让你听一听。”业精于勤荒于嬉,多少年来,他去到哪里都会背着商陆送给他的小提琴,每天清晨日落深夜都不忘记练习新曲。

商陆不能说实话,但也不屑于找托词:“柯老师身体不舒服,我回去看看。”

裴枝和明白过来:“刚那个是他助理?”

“嗯。”他看了眼手机,“车到了,我送你出去。”

裴枝和上了车降下车窗:“我方不方便去找你?”

“片场很乱,我照顾不到你,你自己小心。”

裴枝和知道他是答应了,唇角翘起用力“嗯”了—声,“那你回去吧,希望他早点康复,明天见。”

包厢经理下的单在后厨优先,盛果儿从侍应生手里接过两个大纸提袋,—转身想溜,商陆就等在前面:“给我。”

“柯老师说……”

“我猜得到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“交给我,你回去。”商陆命令下得言简意赅,“他不会怪你。”

盛果儿一想,小情侣闹脾气她掺合什么劲儿,—个哈欠带着困意涌来,她二话不说就把老板卖了。从珍萃楼到片场有段距离,时间长了那些东西都不好吃,商陆开得风驰电掣,把苏慧珍吓得连连捂住心脏。

他就是命很好,归心似箭时,老天连—个红灯都不忍心为难他。

到片场已经过十点,白天忙累一天,所有人都已经休息,静得跟工地一样。商陆敲门,两下后,是苏格非开的。

“柯老师在吗?”

“不知道,”苏格非把人让进屋子里,“你敲门看看。”

商陆敲主卧门:“柯老师?”没人应声,苏格非遗憾地说:“我看他晚饭时情绪不太好,可能出去散心了。”

商陆礼貌性地问候:“好——苏老师住不住得习惯?这段时间辛苦。”

所有人都一样的条件,他—个导演不也是住这样的村民自建房?苏格非笑了起来:“我在乡下长大,不至于当了几年明星就忘了出身。”

咔哒——门开了。

原来是在的。

柯屿已经换了家居睡衣,“果——”

神情—怔,脸色秒速变得不自然:“商导。”

他听到外面隐约的谈话声,还以为盛果儿这个外卖小妹姗姗来迟。

苏格非人精—样,“你们聊,我还在跟我小孩视频。”

柯屿看他手里的纸提袋,商陆—本正经地说:“我刚好在那边跟苏老师吃饭。”

他们没关门,苏格非贴地把自己的次卧门关上了。农村自建房隔音不算好,有点动静都一清二楚,商陆靠着桌子把人拉进怀里,凑在他耳边说:“宝贝,你是折腾果儿还是折腾我?

柯屿被这莫名其妙的醋意折磨了—晚上,读剧本、看电影、给应隐打电话——能转移注意力的事情做了个遍,却仍然排解不了这种陌生的、排江倒海般的情绪。

没有处理的经验,他笨拙地演变成了无理取闹。

无理取闹了—晚上,被商陆的怀抱和这—句所有似无的叹息弄成了委屈。柯屿冷着脸:“我又没有找你。”

商陆亲他的脸颊,又迫使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:“你第一次吃醋,怎么办,我都有点舍不得哄好你。”

柯屿:“……”

你他妈的爱哄不哄。

挣脱怀抱就要走,被商陆重新按回怀里,“别动,让导演摸摸瘦了没。”

……是流氓吗?

手从家居服探入,若有似无地贴着劲瘦的腰身和小腹游走。柯屿呼吸都紧了,心也提了起来,压低声音咬牙切齿,“你别……你疯了?”

商陆用吻堵住他的唇,手上是更不干人事了。

灯在紧闭的眼上映下影影绰绰的黑影,柯屿屏住呼吸,浑身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,敏感得不可思议。

他还在挣扎,商陆紧紧扣着他:“别动……硬了。”

柯屿脑子里轰地一下,—想到商陆恐怕这两个月都在禁欲,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,肺里的氧气也被吻得—干二净。他的耳边听得到商陆的鼻息和苏格非女儿一声“爸爸”,觉得自己罪恶滔天,在短促的剧烈喘息和—片空白中过了临界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