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,不用……”
也不管贺文的拒绝,伊万不由分说的摘下了脖子上的心形项链,挂在了贺文胸前。
“这是……?”贺文疑惑。
伊万:“可以庇佑你身体健康。”
这是伊万在监狱时,一位老哥临死前送给他的。
老哥一生行善,被他帮助过的人数不胜数,说是在世活菩萨也不为过。
可惜,这样的活菩萨,没能顶过死亡监狱的酷刑,早早没了。
那款项链,陪伴他几十年的生涯,见证了一生的行善过程,已然是一件高级诡异道具。
心地善良的人,戴上会得到庇佑。
至于恶心的人……
不,伊万在心里摇摇头,贺文是个好人。
“好……”
贺文点点头,脸上绽放出一个笑容,配合着他单薄的身形,像是幽灵花盛开,纯白却也诡异。
两人没事干,躺在各自的床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。
志愿者宿舍并没有规定员工必须到了什么时间就得休息,但当四周一阵钟声敲响,直直传入到脑海的时候,伊万眼皮忽然开始沉重,然后,他整个人从坐着的姿态平躺到了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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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幕:“怎么啦?倒头就睡。”
“钟声应该有催眠效果。”
“卧槽,这么好,我也想要一个,最近总是失眠,吃褪黑素也不管用了。”
时间流逝,很快,一夜过去,来到了清晨时刻。
这一晚上伊万睡的不是很好。
长时间的军队生涯,以及来到规则怪谈后危险经历,让他保持了睡觉的时候仍旧警觉的习惯。
即,看似睡着了,其实有一半意识还醒着,时刻观察周围的情况。
这不是心态能控制住的,已经是生理上的本能。
这样很累,也是种病。
很多上完战场的人,都要去医院特地接受同类型的心理治疗。
不过在规则怪谈,得这个病是好事。
伊万只觉得,自己倒头睡的这一晚上,特别精彩。
既前半夜安静了两三个小时之后,朦胧中,第二道钟声骤然响起。
这声音,清脆,诡异,还带着一种莫名的韵律,伊万描述不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声音,但的确很好听。
模模糊糊间,宿舍里有人站起来,在地上来回走动了几圈。
咔哒,屋里响起了房门开关的声音。
等到人再回来的时候,对方站在伊万的床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。
看的伊万有点发毛。
贺文到底要干嘛?
这里是规则怪谈,不会要杀了他吧?
那可不行,他现在动不了,分尸岂不是会很痛。
贺文笑了一声。
弯腰,帮他掖了下被子。
此刻伊万很想醒来,顺便问问他到底要干啥。
可养老院的夜晚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,自从第一道钟传入他的脑海中时,便陷入了睡眠,动弹不得。
贺文为什么能醒,第二道钟声又代表了什么,他跟自己有什么不一样吗?
贺文在床边站了一会儿,跟个精神病一样笑了几声后,重新爬回自己床上。
没多久,第三道钟声响起,伊万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,紧接着,便终于睁开了眼睛。
他第一时间看向对面的贺文。
只见贺文穿着一身睡衣,迷迷糊糊的从被子里钻出来,紧接着慢吞吞睁开眼睛:“早上好啊,伊万。”
“你昨天晚上起床了吗?”伊万直白的问。
“起了。”贺文点点头。
他居然承认了,承认了,说不定真的能从里面问出点什么,伊万有点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