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到了。”

第一个出声的是校长，也不愧是校长，他其实大体知道柳晨的资料放在哪里，刚刚没说出来，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而已。

此刻的他一脸欣喜的捧着资料，装作好不容易找到的样子，献到许夜跟前。

“你们看吧。”

许夜手里捧着一张类似于表格的东西，头也没抬说道。剩下几人面面相觑。

杨庆帆第一时间抢过资料看了起来。

柳晨，十四岁，初二一班。

父亲大学教授，妈妈律师，爷爷大学副校长……

除了有点钱之外，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。

许夜将资料递给校长，似笑非笑的说：“别看了，我从抽屉找到的。”

“那锁质量不好，轻轻一碰不小心开了。”

“是是是，您说的都对。”校长哭丧着脸。

这么重要的文件，他都谨慎的锁在抽屉里，为的就是防止丢失。

许夜这种行为，明明就是盗窃。居然可耻的说他锁坏了，他刚刚还特意检查了。

与此同时，杨庆帆两人看着表格上的内容，大吃一惊。

“一等专利研发。”

“高级论文发表。”

“高级项目研究……”

每一个惊骇世俗的项目名称，后面都加着初二一班柳晨同学的名字。

李博文：“难不成，柳晨是个小神童？”

其它人皆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。

校长笑嘻嘻的上前：“对啊，柳晨小朋友，当世绝无仅有的天才。好几个电视台联系想要采访他呢。”

“小小年纪，收获了诸多世界名校的邀请函。”

白浔适时出声：“我来找资料，是因为柳晨的成绩退步，您刚刚也答应我了。”

校长闭嘴，一副被噎到的模样。

杨庆帆大叫一声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怪不得刘同学说自己没希望了。我起初在学校查过导师的资料，他的研究里并没有窃取过刘同学的成果，我就没再往这个方面想。”

“现在看来，何止是窃取。”

“他一边忍受剥削，一边拼命做出的东西，全部安在了一个字都不一定认全的小孩头上，这是何其的可笑？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杨庆帆捂着肚子大笑，笑着笑着眼泪就出来了。

现实，有时候的荒唐程度，比戏剧里大多了。

与此同时，天边的云层缓缓分开，许夜忽然感觉到身上一松。

他猜，是副本结束了。

……

许夜四人走出办公楼，杨钦帆一路上左顾右盼，显得心不在焉。

诚然，真相的揭开，让他们有种兔死狐悲之感。

杨钦帆的心里还装着其它事情。

路过食堂的时候，许夜停下来，指了指里面。

杨钦帆转头看过去。

巨大的蒸笼里，赵胜的头颅放在里面，一个穿白衣服，厨师帽的男人正在问烧火。

“不要吃我，先吃别人。”

“我同学就在楼上，不要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