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没有人去找张云霆，林原不知道，但还真有水手立马联系了水手长。

说曹操曹操到。

水手长换上一套白色的水手服，戴着帽子出现在众人视线里。

他解释的第一句话，就是明目张胆的撒谎：

“都散了吧，昨天厨师在这里练习杀鱼，没有任何可疑的事情发生。”

水手长闭口不提驾驶员去了哪里。

林原向驾驶室里觑了一眼，卫星定位什么的全是关的。

面板出现提示。

【剧情进度：40%】

“水手长先生。”林原转过头，主动问，“为什么导航关了？”

林原抱起双臂，依靠在破碎的门板上：

“这可是航海，海上不确定因素那么多，导航关掉，出点意外怎么办？”

水手长空白的脸有瞬间凝滞，他缓缓转向林原，如果水手长有眼睛，此刻他的眼神一定是充斥着不满的。

不过只用了几秒钟，水手长就调整好状态，回答林原的问题。

“昨晚极端天气，远航号的电力系统出了故障，电力瘫痪导致导航出了问题。”

听到水手长的解释，船员们纷纷点点头，赞同得不能再赞同。

这倒是实话。

除了林原以外，没人看到张云霆使用电火花后，远航号所有电力设备都陷入瘫痪。

他们只会觉得是远航号运气不佳。

水手长的风评原本就不错，耐心解释后，船员不再有异议，连带着驾驶室门前的血迹，也不打算多问。

除了敏锐发现远航号正在偏航的黑皮商人。

“水手长先生，我们本来该往南半球走的，但现在远航号在北半球。”

水手长安抚了商人：

“维修工正在维修船上的一切，很快就能轮到导航系统了。”

“导航系统维修好，我们就能重回正轨。”

商人半信半疑地离开，水手长又说了一句鼓励船员的话。

“今年，我们一定能按时回家，吃一顿有滋有味的年夜饭。”

【剧情进度：45%】

底下的船员发出欢呼声。

他们知道，水手长善良、勤劳、负责任、从不说谎。

昨晚有人知道水手长去找船长讨要工资的事，现在听水手长的发言，工资多半是稳了。

虽然不知道水手长是通过什么手段要回的工资，但船员们有水手长的承诺，已经足够安心了。

只有林原露出一副犹疑的表情。

“回家的方向和前往交易国的方向有冲突，船总不可能一分为二各走各的。”

林原心底划过一句话。

“总要有人被牺牲的。”

躁动的人心被安抚下来，船员们散开，该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
林原还想往驾驶室里看一眼，却被水手长伸手阻拦。

“游客林原。”水手长没有嘴，声音就这么从那张空白人脸上流出，“航海家张云霆已经替你支付过赔偿了，他说希望你动手前能三思，别看到什么都想破坏。”

林原垂眸，表面答应下来。

“谢谢提醒，我知道了。”

说完这句话，水手长招了招手，一名维修工模样的人拿着扳手蹑手蹑脚走过来。

维修工进入驾驶室，驾驶室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。

在水手长冰冷的注视下，林原自知没有进去探索的机会，于是先行告辞。

潮湿的甲板上，林原一边踱步一边深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