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孟浚在紫禁城中,发布谕令,布告四方,文曰:
“予承天应人,执乾纲于两京,兴王师于中原,扫六合之氛祲,廓清宇内。今者,虏庭惊惶,窜迹辽东,江山固兮,胡尘净矣。
是以,予览群策,安抚四方,欲结万姓之心,垂拱而治,暨长城内外,皆予之域也。
尔等士庶,久罹兵燹,备尝艰难,今可与民休息,务农桑,厚积蓄,繁衍子孙,享太平之福。
凡我军所至,务必施行仁政,勿扰黎元,禁暴止乱,谕令所至,宣诏远近,河南河北,及九边各地,悉数归附,凡有违抗,视为逆贼,必加惩戒。
顺者昌,逆者亡,尔等当知机识变,弃暗投明,共享太平之世,以昭昭之心,创煌煌伟业。”
永历四年秋,孟浚占据两京之事,捷报传至四方,天下震动,待消息传至昆明小朝廷,永历君臣,仿佛天塌一般,六神无主。
…………
天子者,拯救天下,便可为之,这世道,朱家不能救,李自成,张献忠都不能救,那么,孟浚来救了天下,这皇帝自然该让他来当。
而在京城中,一处酒楼中,有四名周将在此聚餐,分别是钱彪,柏永馥,赵用平,以及郝永忠。
此时已是酒过三巡,这时,赵用平有些微醺的说道:“大王如今已据两京,可这名头却让昆明那小朝廷占着,那熊汝霖,路振飞这些人,在金陵城中可待不下去了,一个劲的给大王上书,不是要来北京,就是劝诫大王,不要做称帝之事。”
钱彪醉醺醺的说道:“有什么做不了的,他朱家能做,爱新家也能做,再往上数一数,姓赵的,姓李的,哪个没做过皇帝,凭啥大王不能当。”
柏永馥将小半碗酒一口气倒进嘴里,拿筷子夹了片肥肉,放在嘴里慢慢嚼着,边嚼边点头道:“嗯,钱彪这次说的还是在理的,咱们这些人,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,才把这天下打下来了,总不能就这么白白让出去吧。”
郝永忠有些疑惑的问几人:“这天下,明眼人都看出来大王登基是迟早的事,这些酸秀才在折腾什么?”
赵用平抿了一口酒,淡淡的说道:“他们可不是白折腾,大王登基一事,他们要文臣做主。”
赵用平原来也是秀才出身,可这么多年的军伍生涯,在许多老学究眼中,那早就不再是读书人,而是勋贵阶层了。
钱彪闻言,大怒,骂道:“凭什么,咱们打天下,最后大王登基一事,那帮老书袋凭什么做主!不行,老子要去找大王,称帝一事,咱们可以自己干!”
说完,钱彪借着酒意,准备就直接找孟浚,身旁三人拦都拦不住,柏永馥急道:“不会喝,还偏要喝,喝多了就要生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