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法如棋,一招不慎,满盘皆输。
柯永盛挑选勇士,在淮安城中的马桑格自然不是毫无耳闻,马桑格当即去寻王文奎,只是王文奎人如人间蒸发一般,马桑格怎么找都找不到王文奎。
无奈之下,马桑格又去寻柯永盛,柯永盛自然很容易便被马桑格寻到,对柯永盛,马桑格苦口婆心的劝道:“战阵之事,在于扬长避短,如今赵用平驱兵来到淮安城,其必急于速战,不论其大营是否宽松,我等只要坚守淮安,赵用平久顿城下,必然进退失据,何必冒险袭营!”
柯永盛闻言,连忙点点头,随后一脸正色的说道:“马大人果然是老成持重,马大人放心,我只是挑选精壮之士,用以组建预备队,以防不时之需。”
马桑格一脸欣慰之色,临走前又鼓励的拍拍柯永盛的肩膀,道:“柯总兵不用担心,江北大营丢失一事,我一定给你做保,保你无事。”
随后马桑格一脸轻松的转身离开,在马桑格走后,柯永盛暗忒了一口,就马桑格哪来的能力给自己做保,丢了大营,若无功傍身,就不说秋后算账的事,未来的前途,必戛然而止。
是夜,月黑风高,星沉云密,淮安城外,一片死寂。柯永盛率领两千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,悄然逼近赵用平的大营,他的目标明确,意图一举袭营,擒获赵用平,一举扭转战局,立下不世大功。
只是柯永盛一出城,马桑格就得到消息,马桑格又惊又怒,连忙奔至城门处,只是等马桑格到的时候,柯永盛早已全军出城。
马桑格不顾夜深,急敲淮安总督王文奎的府门,马桑格一把推开拦路的门房,就要直冲后院,一时间总督府衙内,争吵声一片。
就在这时,王文奎披着一件厚厚的大衣,神色不悦的喝止了众人的争吵。
马桑格一脚踢开门房,神情扭曲的问道:“王总督,柯永盛出城袭营,可是你所指派?”
王文奎有些恼怒,这人真是一窍不通,柯永盛出城袭营,胜了,你坐享其成,败了,那便是柯永盛私自决定,和你又有何关系。
但马桑格在这众目睽睽下,如此逼问,王文奎语气不耐的说道:“柯总兵久历行伍,其既言可趁敌不备,突袭入营,那马大人何必刨根问底!”
马桑格急道:“若是城外诱兵之计,那柯永盛所部危急,柯永盛一败,夜淮安危矣!”
王文奎又搂紧了大衣,语气愈发不耐烦,道:“城中尚有守军八千,足以御敌,马大人便回去休息吧,静待佳音即刻。”
随后不顾马桑格难看的神色,一拂袖,转身回房歇息去了。
马桑格呆立许久,后又长叹一声,转身离去,如今他只有祈祷赵用平所部,军纪确实不堪,柯永盛,一仗击破贼营,那所有的一切,便都迎刃而解了。
夜幕低垂,月色如水,柯永盛率领着两千精锐,如同夜色中的幽灵,开始逼近赵用平的大营。
然而,他们并不知道,看似松懈的营地,实则布满了伏兵。赵用平外松内紧,故意示敌以弱,引诱柯永盛的部队深入。
其实这些时日,赵用平的压力也很大,不说别的,仅仅是入夜后安排伏兵之事,一方面彻夜不眠,士卒疲惫,另一方面,则是辛苦一夜,清军不上当,这对士气也是极大的打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