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相视而笑,随后孟浚邀郑成功饮宴,只是郑成功听闻饮宴,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,不过他很快便舒展开来,随后以大军尚未安置为由,婉拒了孟浚。
直到次日,孟浚再次邀约,郑成功才应约,约定酒宴置于九江城中,并派陈永华前来详谈。
双方详谈,孟浚则命柏永馥与其协商。
陈永华一见柏永馥,便要求食材,酒水,碗筷等等一切供应,须有双方同时派人在场,酒宴上双方不得携带兵刃,同时又要求宴会期间,九江城必须有一座城门置于郑家手中。
一些琐碎之事,柏永馥自然能够做主,只是这城门移防的大事,柏永馥也不敢私自决定,只能问询大王。
而孟浚听到郑家诸多要求后,哑然失笑,良久后,才摇摇头对着柏永馥说道:“郑家这是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啊,也是,无论谁摊上郑芝龙那档事,都对这酒宴讳莫如深。”
随后孟浚示意柏永馥同意郑家的要求,但同时私下里严令高易率部入城,严密监视郑军,九江城如今囤积了大量的物资,虽说郑家就是发了失心疯也不太可能打这主意,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傍晚,九江城内,有名的迎风楼。
入席者只有六人,周方,孟浚,顾炎武,柏永馥。
郑方,郑成功,陈永华,刘国轩。
两个势力之主会面,宴上其乐融融,宴下,厨房中厨子那是胆战心惊,拿根萝卜都有
双眼睛盯着,手里都还拿着家伙,城门处,灯火通明,无数支火把照亮了城门处,双方虽隔得远,但还是可以互相目视到,双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,生怕引起对方的误会。
宴上,已经酒过三巡,众人都带着些许酒意,场面从开始的寡淡,到现在称兄道弟的火热,只见郑成功饮了一杯酒,随后说道:“孟兄,初举义,便引兵入苏州,遣壮士夜袭李成栋之举,此举最为精彩。”
“哈哈,贤弟过誉了,身处绝境,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罢了。”
“孟兄昔日用兵,奇思妙想,令人捉摸不透,如当初雨中出兵,大破博洛营寨,于如今相比,大不相同啊。”
郑成功此话,似是有些嘲笑孟浚用兵保守。
孟浚闻言只是淡淡的笑笑,随后说道:“逢战,兵弱将寡,无用险不足以胜之,今兵强马壮,何须弄险,当知弄巧成拙。”
这时刘国轩举起酒杯对着孟浚邀饮,孟浚一饮而尽,随后刘国轩道:“周王之势,犹如汉时曹丞相。”
孟浚闻言一愣,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曹操,在明时,曹操可不是什么好词,孟浚看着刘国轩,不知此人是何意。
顾炎武皱眉驳斥道:“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,当今天下,类比之西府孙可望,何以用吾王为类?”
“顾先生,我是说曹操起家之事与周王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愿闻其详”
刘国轩借着些许酒意,缓缓说道:“初平二年,曹操起兵,据东郡,次年破黄巾百万,收其精壮三十万,魏武之强因此始,大王亦是据苏城,收拢义军,曹操起兵三年以来,无日不战,无月不征,而大王亦是如此,起兵以来,东征西讨,几无旬月不战。”
柏永馥当即驳道:“胡说八道,历朝历代,天下大乱之时,谁不是无日不战,清廷就不是连连征伐吗?难道清廷也是曹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