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什么?
好端端的,送这东西,有事啊?
“记得在我妈面前,美言几句。”吴湛意有所指。
噢,沈蓉的事。
许八雪:“你还真是上心啊。”
吴湛:“你知道就好,别跟别人说。”
许八雪:“明白。”
白杨当了半天隐形人,看许八雪他俩聊完,终于开口,“这位是?”他是看着吴湛问的。
本来,吴湛出来之后,他没放在心上的。
个子矮了。
结果许八雪跟这人一聊起来,白杨就发现不对了,太默契了。
这可不像是朋友的普通。
“这位是吴湛,我以前的同学,兼前同事。”许八雪给白杨介绍吴湛,之后又给吴湛介绍白杨,“这位是白杨,是之前以对门的白老师的侄儿,人不错,这次就是他送我过来的。”
白老师的侄儿?
连朋友都不是?
白杨心里不是滋味。
吴湛笑着主动打招呼:“你好。”
白杨心情不怎么样的回握了一下。
这聊着聊着忘了时间,火车快到了,就剩七分钟了。
许八雪得去排队了。
还有行李呢。
许八雪把包放下来,把吴湛送的补品塞到包里,然后重新背起来,之后拉着行李往排队口那边去。
“行李给我。”白杨跟在后面,把行李接了过去。
许八雪听到就松手了。
白杨接过行李。
吴湛在后面,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。
许八雪也太把这位白杨当自己人了吧,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对门邻居的侄儿。
六点。
许八雪上了火车,白杨也上车了,把行李放到了许八雪卧铺的位置,赶在火车出发前,跳了下来。
许八雪在车窗的位置跟他们挥手。
白杨等火车不见了,才从车站出来。
吴湛早就走了。
-
南城。
车厂家属楼。
六楼哭声一片。
麻阿姨下楼的往六楼杨凤玉家看了一眼,门关得紧紧的,听不到里面说什么。不过能听出来,里面的人在哭。
哭得声音还不小呢,要不然也不会隔着门传出来。
“凤玉啊,你说这可怎么办啊?”余秀琴抹着泪 ,“我跟大咏也没什么,就是苦了孩子跟你哥,你哥一把年纪了,现在房子被给收去了。你说这可怎么办啊?你要是再不管,我们一家可就要露宿街头了!”
她说完,又重重的推了一下丈夫杨启帆,“你倒是说话啊!”
杨凤玉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。
她大哥杨启帆站在桌子边,一言不发,只是因为这房子的事,头发又白了大半不说,身子也佝偻起来。
人像是平白矮了几分。
“杨咏,你自己说!”余秀琴看向了大儿子。
杨咏脸色灰败,垂头丧气,像个蔫了的茄子。
余秀琴催了半天,父子俩一个德性,都不说话。她没办法,只好自己开口,她心里悲苦,“吴英那个害人精,把老杨家的房子给抵出去了!”
杨咏签了字,当担保!
杨凤玉听到了。
其实,她昨天就知道了,妹妹杨凤心跟她说的,大嫂昨天就去找过妹妹了。
当初,吴英让杨咏签了字,前两天,银行人的拿着杨咏的抵押担保书找过来了,吴英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,跟银行借了特意大一笔钱,整整七千块,然后用杨咏家的房子做了抵押,杨咏做了担保。
吴英跟杨咏是两口子,这七千块钱要是还不上,这房子就要被银行收走。
吴英就没露过面。
杨凤玉听得眉头直皱:“大哥,大嫂,你们也看到了,如今天我都离婚了,这屋子是许建来的,这地方小,你们就算是想凑和,也凑和不了了啊。”
她自个最近也烦着呢。
这婚说离就离了。
儿女们一直不劝和,许建来离了婚,现在连唠叨都不愿意听她说了,嫌烦。
更别说扯证复婚了。
要是她说重了,许建来一不高兴,就说不帮她还房贷了。
杨凤玉一听这话就弱了下来。
是啊。
要房容易,可这十多年的贷款可怎么办。
杨凤玉现在愁死了。
她都这样了,大哥大嫂还要找她,她没钱,一点点退休工资,现在都还在走流程没下来呢。
余秀琴很清楚,杨启帆在南城的几个弟弟妹妹中,杨凤玉这边是最好说话的,像杨凤心,她心也软,但是那个妹夫陆一军,不好惹。
像二弟杨启飞(许八雪二舅),妈没了之后,两家都不怎么走动了。
她上门,那边爱搭不理的。
气人得很。
“凤玉啊,我知道你们离婚了,我听说你家那新房子,现在归你了?”余秀琴声音亲切得跟什么似的,眼睛有光,“能卖不少钱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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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视台。
朱台长跟知名编剧吟月正在商量台里自制剧的事。
编剧吟月想找个拍过电视台的老牌导演,新导演还不知道是什么风格,编剧不想自己写好的剧本搞砸。
“孙姐,您放心,毕竟是咱们台自己投资的,肯定是以电视剧的质量为主。现在是新时代,总要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嘛,总用老导演,这年轻演导拍不了,也没法涨经验啊。”朱台长又说,“那这样,先让年轻导演拍几幕戏,您看看,要是觉得不错,再用。”
编剧抬头看了一眼朱台长,这朱台长推荐新导演太卖力了。
朱台长:“之前咱们不是说好了吗,这次您怎么突然又改主意了?”
编剧本来心情就不太好,听到这话,更是沉下脸,“有人跟我说,这次您看中的导演,是个综艺部的导演,有这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