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你帮忙给瞧瞧吧。”
看的出来,马仙洪也颇为头疼。
陈拙微微颔首:
“嗯,我试试吧。”
马仙洪说罢便离开,陈拙望了望夜色里,对面的屋子,也转身回去休息。
一切等明天再说。
……
翌日,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。
陈拙一觉睡到自然醒。
推开窗户。
青山绿水映入眼帘,宛如画卷,田野里人影错落,嬉笑问候,颇有质趣。
“陈俊彦!”
一道清脆的女声传来。
“汪汪。”
一条大黄狗撒欢似的从林子里跑出来,后面紧跟着一道苗条身影。
面相温婉的少女,一身墨绿色的紧身隔离服,银色的耳环映衬着墨绿色的眼睛。
显得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。
“喂!”
“为什么它叫陈俊彦?”
陈拙隔着窗子大喊。
正在遛狗的陈朵蓦然一愣,她有点儿发懵,四处看了看,土路上就她一人一狗。
那对面的人就是在叫她了。
陈朵歪了歪头。
望向不远处的陈拙,是新入村的人吗?
她很奇怪。
每一个进村的人都被叮嘱了,她浑身剧毒,一定要和她保持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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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有大着胆子和她搭话的,也会因为她上根器的身份,尊称一声陈朵大师。
而且,每个人眼中或多或少,都有戒备和忌惮,毕竟没人想被沾上蛊毒。
整个村子里。
能以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的,除了马仙洪,也就是眼前这个人了。
“它的名字就叫陈俊彦。”
“哪有狗叫陈俊彦的,这应该是个人名吧?他是你的朋友吗?”
陈朵的脑海中浮现小时候在暗堡生活的情景,陈俊彦是暗堡里她唯一的同龄人。
她是蛊身圣童,陈俊彦是天生超能,他们都是异于常人的异类。
陈朵性子封闭,陈俊彦却是热情似火,性格迥异的两人,却在暗堡中成为了……
“朋友?”
陈朵默默咀嚼了这两字。
“是,他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但他被人带走了,我们很久没见过。”
陈拙杵着窗户,感受着陈朵内心中波澜起伏的惊异、犹豫和恐惧:
“被人带走?”
“他是死了吗?”
陈朵愣住。
廖叔说陈俊彦是被国家专门负责超能异术的部门接走,但应该不是死了。
“或许……没有。”
陈拙笑了笑:
“那总有机会再见的。”
陈朵目光怔怔。
许是想到了小伙伴那开朗的笑容。
她那退缩回药仙会,死寂而封闭的心,仿佛又勇敢地朝阳光迈出一步。
但也仅仅是一步。
大黄狗跑远了,陈朵没有再和陈拙搭话,追着狗子跑开。
陈拙看着那俏丽的身影。
啧啧轻叹一声。
这本该是个如夏花般绽放的年纪,但却因为药仙会的恶,将她扭曲成一个封闭的傀儡。
面对五光十色的大千世界。
面对公司无处不在的戒备。
面对她身上随时可能荼毒他人的原始蛊毒的危险。
陈朵却选择退缩,缩回她已经习惯的药仙会构建的封闭壳子中。
可怜,可悲。
故而陈朵最后选择死亡,那是她认为的心安的归处。
陈拙找到了马仙洪。
“陈朵,我见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