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去打压温知意,温知意拿出了主母的气势,一点儿也不让步。
林栀知道她这位姑母的手段,派柳儿去了流曲院,幸好温知意没事儿。
柳儿更担心另一件事:“姨娘,那位青姨娘可要临盆了,咱们真的不用管吗?万一她的孩子是个男婴。”
林栀:“她的院子守着人,我们真想做些什么也做不了,先等等看吧。”
娘和妻子吵起来了,段衡觉得心烦,跑到外边喝酒消愁。
北乐王出现在段衡面前:“段兄因何事要喝酒消愁?”
许是喝了些酒,段衡脑子一热,就将府里的窘境说了出来。
北乐王笑道:“原来是这些小事儿啊。”
段衡拧眉,是啊,对于那些家底殷实的人家,的确是小事儿。
偏偏他们先前经历了抄家,已经一无所有了。
北乐王抛出橄榄枝:“段兄要是信得过本王,本王是有法子解段兄的燃眉之急。”
段衡刹那间醒酒了:“王爷需要我做什么?”
天上不会掉馅饼,这一点儿段衡还是明白的,他不是看不出来北乐王在故意与他交好。
北乐王在他面前坐下,倒了一杯酒饮尽后,将酒杯扣到了木桌上。
木桌发出了轻微的响声,兰婳抱着孩子,嗔怪地看着陆清悦。
“你拿这么多东西来做什么?”
陆清悦从绿玉手上接过一个个匣子:“这是送与我干儿子的,又不是给你的。”
“那也用不上这么多,你这是把你铺子里的东西都搬来了?”
陆清悦财大气粗:“我就爱给我干儿子花银子。”
兰婳把孩子交给十芝:“临盆那日我不叫你来,是免得你跑来惊心,你看你还气着呢。”
陆清悦起身去瞧了瞧孩子:“我才没闲心跟你计较。”
兰婳:“那你今日还叫了胡大夫来。”
“叫他来是给你和孩子看看身子,真是狗咬吕洞宾。”
“好好好,我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思嘛,就知道你想着我呢。”
陆清悦拿起落在榻上的话本:“这些就是宋大人给你寻的话本吧。”
宋存那天从墨香轩买了话本回来后,便与兰婳说了遇到陆清悦,还说了齐羡的事儿。
兰婳:“嗯,他呀,就光买了些卖得火热的,也不看看里面写的是什么。”
陆清悦翻了翻,兰婳劝阻她。
“你还是别看了,看了晦气。”
要说墨香轩的话本卖得最火热的,就属三水散人写的了。
兰婳:“不过,这三本话本卖得好也是有道理的,写得是真不错。”
“只可惜这三水散人似乎封笔了,这么长日子都不曾出过新作。”
陆清悦平静地放下话本:“或许吧,孩子可有乳名了?”
“棋识。”
陆清悦极轻地拉了拉孩子的小手:“小棋识,睡得真香,他一定能安康长大的。”
兰婳握上陆清悦的手:“嗯,胡大夫不是说了他很健康么。”
兰婳将陆清悦送到府门口,陆清悦遗憾道。
“今天真是不巧了,改日等小棋识睡饱了我再来,定叫他看看我这个干娘才是。”
兰婳摇了摇头:“有你这个干娘,他日后看姑娘的眼界不得眼高于顶。”
陆清悦笑着:“我只当你夸我了。”
她给干儿子送了礼,还得给一个人送礼,回到府邸,她对着自己屋子的窗口喊了一声。
“影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