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衡一副孝子的模样:“娘,知意不是说了你这病不容小觑么。”
王氏支开温知意:“先不用开方子了,你下去忙吧。”
温知意点了点头,大步流星走了,这么一会儿功夫,已经耽搁她去医馆了。
之后,王氏又支开了在跟前伺候的惜花和怜月,惜花和怜月巴不得赶紧走,
见人走远后,王氏才道:“衡儿,现在府里什么情况,你也清楚,银子得先紧着要事儿和霄儿。”
段衡垂着眼,要是他们早点拿到陆氏的家财,要是他没被扣俸禄,日子也不必过成这样。
王氏叹气:“说起霄儿,我这心里也烦,你说他要是健健康康的多好。”
“定是因为栀儿身体不好,生出来的孩子才带有病根。”
谈到此处,王氏忽然想到,是啊,要是有个健康的小孙子出世,代替段霄,那么岂不是省下一大笔银子了。
王氏生出了主意,头头是道地分析开来。
“温知意呢,身子骨好,但偏偏肚子不争气,生了个女娃娃出来,又一心只念着她那什么医术。”
“衡儿,我看呐,你得多往惜花怜月那儿去,她们俩底子好,定能生下健康的孩子来。”
“至于青儿那肚子里的,还不知是哪个人留下的孽种,不清不楚的,我们可不能要。”
段衡无奈:“娘,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个。”
“怎么没有心思,你难不成想断了段家的香火?今晚就去惜花怜月那儿去。”
段衡疲惫:“知道了。”
他这些天都在为蛮夷细作一事奔波,幸好事情进行得很顺利。
王氏又道:“知意也去替那些个夫人小姐治了不少病,怎么一点儿诊金也拿不到?”
段衡猜测:“许是人情往来,没收诊金?”
“那怎么成,府里都什么样了,她还充什么姿态,等她回来,我定要好好说说她。”
王氏和段衡在里面嘀嘀咕咕,殊不知外面林栀将话听得一清二楚。
她面容狠戾地拧紧了帕子,想要代替她的霄儿,那也得怀得上,生得下来才是。
她狠了狠心,吩咐柳儿出去买了一副下作的药,她的霄儿必须是少将军府唯一的香火。
同时,她还让柳儿将王氏要过问诊金一事去告诉温知意。
果然,温知意一回来,就被王氏叫了去,问诊金一事。
“知意啊,你也知现府里处处缺银子,你这平日里替别人治病,可不能太菩萨心肠了。”
温知意:“母亲,我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,前边儿在做人情,所以没收诊金,之后,我会尽量落下脸去,收一点儿。”
其实,她并不是没收诊金,只是诊金都投进了医馆里。
将医馆开起来后,慢慢也攒下了些银子,但她和林栀将风声瞒得紧。
王氏干巴巴笑道:“瞧你说的,治病救人,给诊金天经地义,怎么还扯到落下脸去呢。”
“她们啊,个个都不差银子,你只管去收就是了,给得少了,她们脸上才不好看呢。”
这是要温知意最好去多要些诊金。